那地儿她肯定是不能自己明目张胆去的,保管会惹一身骚,想了想就觉得飞小弟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飞天鼠面对这差事哭笑不得,让我一个大男人去盯人家闺房,这这这不大合适吧!
春纤扔了个橘子过去,“让你去你就去,磨磨唧唧做什么?反正你蹲府里不也是闲着!”
飞天鼠叹气并强调:“行叭,但我这可是听姐姐们的话才去的,不是我故意的,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,到时候姐姐们嫌弃我,我也就哭给你们看了。”
紫娟知道这话是说给春纤听的,笑道:“不嫌弃,你就乖乖去吧。”
春纤却听着刺耳,秀眉一挑:“谁让你盯着不该看的看了?再说你还想看什么不该看的?小小年纪不学好!你就不会见机行事,闭上眼睛合上耳朵?”
飞天鼠红着脸低下头,这差事难办呀,办好了姐姐们定是要嫌弃他不干净了,办不好那就是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没能耐。
不过姐姐生气的模样也这么俊,真好看,嘻嘻。
紫娟白了一眼无端拱火的小子,劝到:“他逗你玩呢,你还真遭了他的道,闻闻,这是多大一股子酸味。”
春纤脸唰的一下,通红,一生气又啪啪扔了两橘子砸人。
飞天鼠一手接了一个,笑道:“多谢姐姐的赏,姐姐给的一定超甜,弟弟当差去了,保证该看的才看,不该看的坚决不看!”
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墙头。
留下紫娟笑话一句,我看你呀迟早得载到这小子手里。
春纤恨恨道等明儿就把他赶走,丢回山里玩泥巴去。
过了几天飞天鼠回来报号,人瘦了一圈,说他看着贾琏去了两次,没敢留宿就和他房里的那位说了说话就走,另一位门都没出,平时也是深居简出的,抱着一把剑傻笑,珍大爷和他儿子倒是错开了过来一次,不过都被那抱剑的姐姐,拔剑吓跑了。
看样子是仇人,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。
张飞听了,点点头,就说嘛那书里写的,因为退婚就拔剑自裁了,可见也是一个有脾性的,这群登徒子,打得好。
春纤一面好吃好喝地招呼人,一面嘴上又不饶人,冷脸道你倒是乖,叫谁都认姐姐。
飞天鼠果断认错,说往后就只有一个姐姐,然后伸出被小虫子咬的手,卖惨。
春纤又只得去拿药。
紫娟也打听到第三方的消息了,她去给邢岫烟送料子,顺便给了定金。
邢姑娘一手好绣工,她们要开绣妆铺子,这么好的人手当然不能错过。
而且这姑娘也是借居,身份与尤家二姐三姐差不多,一般她们都会做些手工活贩卖出去,补贴一下自己,所以也是有些来往的。
被打听,邢姑娘温柔地笑言,那个姐姐性子是要强的,就听说我的帕子比她高出三文钱,就特地过来瞧了,然后我们就一起探讨花样,她悟性倒是比我好一大截,就是性子急图快,按她的话说手快起来,同意的时间,我出两件她出三件,算起来也是她更赚得多。
紫娟却不以为然,慢工出细活,她们的买主定位在大户人家的女眷身上,这些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所以要想卖的上价钱就得精雕细琢的精品才行。
嘱咐邢姑娘别熬夜伤了眼睛,慢慢来,到时候卖出去的绣品,也是给她按照卖价的提成来算,只需慢慢来就成。
最后张飞带着紫娟把总结出来的消息说与了柳湘莲。
他道谢,并请了一顿酒,尤其是让飞天鼠多喝了几杯,把人差点灌下桌。
飞天鼠郁闷,果然不是好差事,又遇上个醋坛子翻了的。
回去借着酒性找春纤撒娇,拉着人喊头疼,说以后这种活再也不干了。
第二天醒来见躺姐姐房里的被窝里,闻着香香的,一下脸又红了,赶紧起来就跑。
被挤到紫娟房里的春纤看着那慌乱逃跑的身影,不由弯了眼角,有贼心没贼胆还敢来撩姐姐,吓死你!
且说柳湘莲吃了定心丸,让府里的妈妈张罗起来,又请在族中的长辈去找尤老娘提亲。
尤老娘心道这个冤家总算是要打发出去了,高兴得合不拢嘴。
两头敲定,选了一个黄道吉日,就来了一顶花轿把三姐从小花枝巷里接走。
三姐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腌臜之地,临走前告诉她姐姐最好早点进贾府,才算是有个身份。
见姐姐面有难色,她又道你只管去,若是有人容不得你,就来找我,并非一定要吃他贾家的饭。
二姐知道妹子什么脾性,只说今天是她好日子,只管先开开心心地过门吧。
柳湘莲迎亲的头一天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个梦,说因他听了谣传误会了人,去退婚,岂知对方当场拔剑断命,他悔恨终生,最后出家为僧,醒来抹了一把脸不知是泪还是汗。
等掀开了红盖头,看着娇艳的新娘子,他才缓缓说道,娘子这辈子咱们好好过吧,定不负你。
三姐喜极而泣,两人互诉衷肠。
往后的日子相互体贴,到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