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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煦恳切地说:“其实初见崔兄,赵某就知道崔兄非池中之物。若此次诛妖能得崔兄照拂,必然马到成功。”

想他在青城山多年学艺,是龙是凤他还是能区分的清。初见崔琰时,他就看出此人是有仙骨的,因而一早便对其多有尊重。

崔琰应道:“我与家妻本就是四处游玩,正好也不知该上哪去。我二人未踏足金都,能有幸去金都王殿见识一番,当然乐意之至。”

小楚不假思索道:“家妻?!”

他像是中了内伤似的,要吐出血来,忿忿指着傅宣的鼻子,“公子,我就说昨天夜里是这个脏东西在那鬼喊鬼叫,您还偏得不信!”

赵煦震怒地用手心拍响石桌,只听‘嘣’的一声石桌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罅隙。

“住嘴!”

他羞愧地同傅宣说:“我待小楚向小郎君赔罪。小楚自幼与我相伴,山中虽不如外头,但人多必有纷争。我一心向道,不爱同诸弟子争强好胜。小楚本性不坏,可见不得人欺负我,便爱替我出头。久而久之,性子急躁,也总爱呛人。”

比起小楚小打小闹般的奚落,傅宣反而更在意崔琰的那句‘家妻’。

因为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。

他不认为高高在上的冥王大人会将自己同他放在一个地位,除非崔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既然敲定了要去金都铲除狐妖的计划,他们也没再耽搁,骑上快马一同出发了。

傅宣没有学过马术,只好与崔琰同骑一匹马。

马背很高,他又不得诀窍,单凭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上马,最后还得求助于崔琰将自己拉上马背。

男人牵着缰绳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,若有似无的热气从后勃颈幽幽传来。

昨天夜里的伤口还肿着,他只好紧着声央求:“崔郎,等等别颠我。”

崔琰并未回应,而是骑着马跟在赵煦和小楚后面。

“所以崔郎一开始就知道赵公子的身份,才故意接近他,是奴家疑心生暗疮想偏了。可崔郎为何想要去金都王殿呢?”

傅宣怎么也想不通,只能虚心向崔琰求教。

男人纵着缰绳,还是静静地听着他一人在那里自言自语。

“崔郎既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那奴家想知道,昨日崔郎当众说已有家室,今天又与赵煦和小楚表明了你我之间的关系,可是认可了奴家的身份?”

话虽这么说,但傅宣可不会傻到真的觉得崔琰对自己动了真情,这不过是南风馆里小倌惯用的吊男人的法子罢了。

他想趁着能同崔琰说得上话的时候,多表现表现。将来崔琰真要翻起脸来,说不准会看在他尽心侍奉的份上给他条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