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应该痛恨崔琰对自己的欺瞒,明明应该和崔琰保持距离,可是为什么他还是好喜欢男人这么对自己,而且男人现在还是一条比蛇更丑更可怕的蛟,他小声呜咽着,内心的背德感和精神的愉悦感让他痛苦不堪。
小蛟认真地吻遍了傅宣的手,直至完全染上自己的气味才遂了心意,挑剔道:“你嫁给我,就只能是我一人的,傅宣你要对我绝对忠诚。”
它盘踞在傅宣身侧,直勾勾地盯着浑身筋挛的傅宣,怜爱地拿脑袋蹭蹭傅宣娇艳欲滴的脸蛋,护食道:“阿宣累了也睡会儿吧,我不像某些人言行不一,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。”
傅宣耻辱地吐了几口浊气,悲伤地瘪着嘴,鼻尖酸涩不已。
绝对忠诚心中早就一片凄然。
崔琰,连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怎么有脸要求别人来履行呢?
他们睡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才复醒过来,崔琰看着这两个小道士很是嫌弃,爬进了傅宣的衣领里。
小道士闵言扶起闵徵,问道:“还吃得消走吗?”
闵徵未拜师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糙小子,为了糊口几次命悬一线,受伤亦是家常便饭,他眼也不眨地说:“闵徵已经大好了,师兄不必担忧。”
闵言宽心地颔首,他狐疑地仰头看向天空,摸着下巴分析:“照理说早该天亮了,可是看这天依旧阴沉沉的。”
“师兄是说其中有古怪?”
“的确是有说不通的地方,要是师尊在这儿就好了。”
崔琰见他们说不到点上,只得在傅宣耳后低语:“你们入睡时我观过星象,这里的云月皆是死的,应该是披了一层假的星空幕布,所以若想等天亮再寻路离开,那永远都出不去了。”
傅宣听后,插话道:“两位道友,与其在这干耗着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天亮,还不如主动去搏一搏。”
闵徵的意见同傅宣产生分歧,“可天黑对我们很不利,许如枫不知道在哪儿就布下诡阵,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!”
傅宣知道闵徵被整的有些发怵,肯定是说不通的,只好对闵言道:“既然意见不合,不如少数服从多数,由你来决定吧。”
如果他也不肯走,那自己就和崔琰去找路,总不能一帮人都囿于原地,什么都不做地等着活活饿死吧。
闵言犯难地拍着脑门,师弟和莱生说得都有道理,他一时也做不出抉择,犹豫了好一会才想出个主意:“要不问神吧?”
他怕傅宣不懂,细说道:“这是上清派入门时候学的一个偏门术法,我们师兄弟平时有什么难以解答的疑惑或是矛盾都会问神来决断。”
傅宣暗想,神就在我衣服里咕蛹呢!
他心塞地应声:“这样也好,全听道友安排。”
闵言从腰间解下荷包,取出里头的两颗桃木掷杯筊,闭目凝神。
“万化冥合,天人合一。上清派闵言,今请听神旨。急急如律令!”说完口诀,他将掷杯筊轻轻一抛。
为了避免‘神旨’不灵,崔琰只好使诈地将改变掷杯筊的卦象。
闵徵看后,拉长脸认命道:“天意如此,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