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妆成皱皱眉,直觉有些不对劲,便倒转刀刃,一刀把将人敲晕,拖到了苏澜清眼前。
镇南侯的脸色已经跟这夜幕有的一拼了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他刚刚说的话,我挺在意的。我觉得你也有必要在意一下。”
顾妆成摸着刀鞘,舔了舔后槽牙,“兴许,跟你这次来的目的有关系。”
苏澜清扬扬眉:“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?”他并不吃惊,九烟楼有自己独特的消息来源,更何况自己大张旗鼓地来到留清镇,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,只要想查,就不难查到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再说,他也从不隐瞒自己的行踪。
顾妆成埋头把刘贤捆得结结实实,之后回答得驴唇不照马嘴:“行了,赶紧走。你要问什么就快着点儿,我还等着回去交差呢!”
苏澜清无语,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别家的楼主虽然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但也没像你这样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吧?”
“九烟楼的规矩,老祖宗定下的,谁也没想改。”顾妆成笑道,“再说,这样不是挺好的吗?身为楼主,自然是要为底下的人做个表率,不然如何服众?
你不也是这样吗?明明只要派个人来调查一番就足以交差,却偏偏自己跑到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受罪。”
“这不一样!”苏澜清说完,仔细想了想,又肯定地点点头,重复了一遍,“这不一样的!”
顾妆成没再说什么,他自然知道苏澜清的意思,在这件事上跟他起争执也没什么好处,反倒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了。
这么一想,顾妆成只觉得心累。他不动声色叹了口气,道:“好了苏大人,您要是再不走啊,估计就走不成了!可别忘了,咱们手里还提这个人呢!”
苏澜清应了一声,跟在他身后,眼睁睁看着他把刘贤当成一条死狗一样拖着走,不由觉得自己地后背也隐隐作痛。
——
苏澜清所住的地方是个隐秘独院,外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,里面倒是打扫得干净,不用想也知道,定是这人的手下趁他去赌坊暗查之时打扫的。
苏澜清有一点小小的洁癖,手底下的人都知道。因此,当他们回来的时候,洗澡水早就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