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邢卓一会弄哭小朋友,江畔去厨房用他们各自的小碗装着草莓放在桌上。
等江亦江亚一颗一颗咬完,邢卓终于也结束了他的进餐,挨个将他们逗一逗,才抱着他们去洗手洗脸。
终于可以摆脱他,他们手从毛巾里一拿出来,就赶紧跑了。
邢卓把桌上的碗碟收进厨房,双手插兜在房间里晃一圈,在书房找到躺在地板上装木头人的两个小子,用脚拨了拨他们肉呼呼、沉甸甸的小身子。
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冷的目光,邢卓穿上拖鞋,回过头,目光有些闪躲地看看江畔。
江畔微微皱着眉。
邢卓这个人,酒量是不错,但喝了酒后,整个松懈下来,总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。
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江亦江亚从江畔身旁蹬蹬跑开,又开始新的探险。
江亚还回过头说:“叔叔来找我们。”
邢卓懒洋洋说:“藏好了叫我。”
等小朋友不见了,江畔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让呀呀喜欢你的?”
这两个人的关系简直进入了蜜月期,江亚愿意陪他玩,也愿意黏他。
邢卓含糊说:“这不是天经地义么。”
江畔狐疑地眯起双眼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邢卓拖长声音说:“我想一想。”
似乎真正的原因是朝思回家那天。过年时经历一次蜕皮,朝思又长了三十多克,但胆子不见涨,到家一直躲在树洞里。
江亦江亚趴着看了一会,终于见到漂亮的朝思,说:“是壁虎!”“壁虎”
邢卓说:“这是恐龙。”
听邢卓这么说,江亚长长的眼睫毛一扑一闪,惊奇地“哇”。
江畔听完 ,看邢卓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生气,“等他哭的时候,你最好能哄住他 。”
邢卓耸下肩,等江亚明白高等动物不能“进化”成了低等动物,他也不会难过,因为他收获一只喜爱的小宠物。而邢卓收获了江亚的崇拜。
邢卓总有自己的理由。
移开对视的目光,江畔有些别扭地问:“今天怎么样?”
“没什么事,就是都知道你这个人了。”邢卓手指扫扫下巴,“谁找你都别去见,我不想有人知道你这么漂亮。”
江畔皱起眉,四句话里只有一句能听。
邢卓看江畔若有若思心里就不放心。
其他人他到无所谓,但江滨想要见江畔这事,他暂时不打算告诉江畔。
他并不想看到江畔心软,但又怕自己无法挽救家人在江畔生命中留下那份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