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总是给予外人邪气与诡狎的感觉,但皇上了解,他是个真正有头脑的奇才。
三年前熠侵突然消逸无踪,还令他伤怀了好一阵子。
“皇上!”衣禄禹为皇上的反应感到仓皇。
“你刚才说熠侵贝勒抢亲?”这怎么可能!“草民斗胆也不敢欺瞒皇上。”衣禄禹心急之下,说话都呈不规律的音调。
“这……好,朕就命他进宫说明始末。”皇上沉吟了-会儿,随即做出决定,他倒要听听熠侵对于这种荒唐事做何解释!
“小顺子,传令下去……”
就在此时,殿外的小太监突然来到金殿口,“皇上,德硕亲王府的熠侵贝勒求见。”
燕楚与衣禄禹闻言莫不变色,心想,他居然敢来!
“快,宣他晋见。”皇上颇不以为然地笑道。
须臾过后,熠侵飒爽卓越的英姿立刻出现在众人眼前,他不疾不徐地缓缓朝皇上走来,在与燕楚交错之际,不忘对其一笑,露出诡谲的笑容。
“臣拜见皇上。”他卑腿下跪,拱手为礼。
“起身。”皇上步下金鉴座,上前扶起他,由这个动作,即可印证皇上对寸他的宠信。“几时回来的?你还记得来看朕。”
“臣七天前返京,直到昨天才忙完琐事,请皇上恕罪。”他微勾起唇角,三两句话便淡化了皇上的质疑。
“这倒没关系,问题是……”皇上瞥了眼衣禄禹脑上满载的担忧之色,“你到底捅了什么楼子?为何要抢亲呢?”
“抢亲?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。”熠侵浅淡一笑,笑颜中掺入一抹不认同的意味,完全不把燕楚的怒容看在眼底。
“唯语是我的妻子,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?”燕楚怒意勃发,若不是场合不对,他绝对会找熠侵决斗。
“请问你们拜堂了吗?若没有,她并不算是你的妻。”熠侵敛住笑,脸上多了一层憎恨。
“熠侵,你强辞夺理!”燕楚跨前一步,极力控制想一刀杀死他的冲动。
“熠侵贝勒,三年前的事错在我一人,请你放了小女吧!”衣禄禹哀哀恳求,并转求皇上,“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!”
皇上面色一整,也端着怒容道:“熠侵,朕命你放了衣姑娘。”
熠侵非但不惊,反而狡猾在笑了笑,“臣只知君无戏言,并不知臣做错了什么?难道皇上打算收回三年前对臣的承诺?”
“承诺?”皇上微愕,事隔多年,他当真不记得曾允诺过熠侵什么?
“皇上,当年衣先生在场,小顺子也在一旁伺候万岁爷,我想,不难唤架您的记忆。”说话的同时,他瞟了眼衣禄禹苍白惨绿的脸色。熠侵心知肚明,他铁定是想起来了。
“哦?你倒是说说看。”皇上重加銮座,等他继续说明。
“三年前,家兄炀骏被人进谗言迫害,臣还记得谏言者不是别人,就是衣先生。”他瞇起眼,眸中射出寒光,“当时衣先生一心揽罪,自愿在皇上面前求死以示负责,皇上理当记得才是。”
皇上眼眸一转,点点头。
“皇上悲天悯人,要臣别记恨衣先生,让他回乡了罪,臣也顺从了。可皇上还记得您因此而允诺了臣一个要求?”他带笑的眼底毫无笑意。
“朕想起来你要朕赐你一样东西,但你当时不知要些什么,暂且搁下,日后待你想起时再向朕索取。”皇上猛一击掌道。
“臣今日前来正是想斗胆奏请皇上,赐给微臣那积欠三年的东西。”
燕楚脸色一变,再看看衣禄禹张口结舌的样子,立刻了解熠侵要的是什么了,他急急唤道:“皇上——”
熠侵立即截断他的话,“君无戏言啊!”
“好,你说。”皇上凝观看熠侵,并未理会燕楚。
“臣要的就是衣先生的千金衣唯语姑娘。”他淡言道。
虽说这个答案衣禄禹早已了然于心,但听熠侵亲口揭晓时却还是按捺不住胸臆间的激愤,“熠侵贝勒,你放了她,我求你放了她……”他老泪纵横的不惜屈身向熠侵低头。
“熠侵,你敢动我的女人!”燕楚怒目横视,完全忘了他站在什么地方了。
“不!你怎么又搞错了,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。”熠侵深沉的眸光定定停滞在燕楚那张怒意横生的脸上,嘴角角刻划出的笑纹却是那么的冰寒蚀骨。
他是故意激怒燕楚,他深知这个漫天的谎言能看见燕楚脸上的怒潮,他何乐而不为呢?
“什么!”不仅是燕楚,就连衣禄禹和皇上也大吃一惊!
“熠侵,你这么做就不对了,人家好歹也是位清白的姑娘家。”皇上暗斥;但又碍于自己当初的承诺,奈何不了他。
“皇上放心,我没说我不负责呀!”熠侵诡异地冷笑。
衣禄禹闻言立即抬首,悲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色。“你的意思是你愿娶小女,还给她一个清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