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跪在榻前,君少奇俯首在乔语双枕旁,闻着那一阵淡淡的,隐约的处子芬芳,静静听她口的梦吃,看着她忧伤的面容上,浮着一抹苍白里的红晕,他疼借地轻轻拨落几络斜斜垂在那白嫩额边的发丝。
君少奇抬起手,温柔地抹去乔语双脸颊上的泪痕,他心疼这个在白日时硬装坚强的小女人,在梦中竟是如此哀伤无助,俯下脸,他轻柔的吻住她的如丝低喃。
乔语双在君少奇轻柔的吻中醒来,她朦胧的睁开双眼,立刻沉溺在君少奇温暖的笑容中,重新闭上眼睛,她偏头轻揉他的掌心,这个刚强又温柔的男人令她感觉亲密与熟悉。
“醒醒,睡美人。”情不自禁的君少奇再次俯身,吻在她的唇上,乔语双滑腻小巧的舌尖挑动两下,在唇缝的间隙里,君少奇沙哑地低语,“你知道是我?”
亲匿的回吻他,乔语双明亮的眸子带笑地睇视君少奇,低声呢喃,“除了你,从没有谁让我有这种熟悉的感觉……”
君少奇温柔的看她一眼,“我想,我要养成习惯,以后都用这种方式唤醒你。”
揉揉惺忪的双眼,乔语双坐起身,突然明白了自己身在何方,她想起了梦里的语珊,他们姊妹两人以后真的再也不能相见了吗?
看着语双突然一暗的神情,君少奇忆起她梦中的泪水,“方才,你在作梦,梦到什么?”
“我梦到我因到了唐城,看到我失踪以后,妹妹的孤立无助,她在呼唤我,找想告诉她,我好好的活在唐朝,但是她听不到!”眼泪不自主的滑落,乔语双却强忍着不哭出声音,且约略地将她莫名其妙出现在唐朝的情形说出来,“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,是我的错,我不该强要她陪我去新加坡的。”
“那只是一个因缘巧合,怎能说是你的错。”君少奇坐上床榻,轻拥乔语双人怀中,“不要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,怪罪自己。”他细心地为她抹去泪痕,“你不要难过,在江湖中有很多奇人异士,只要有心,我相信会找到和你的世界联系的方法,而且若真的不能,你妹妹一定不愿见你如此挂怀,你又何必对未知空担一份呢?”
“唉!我当然懂得你说的意思,只是思念在心中沉积,实在很难做到无动于衷呀。”
“哦!既然你这么说,那表示我做的不够,引不走你全部的心思罗!”君少奇暖暖的眼神,透露出邪邪的笑容,“我想,我该更加卖力的取悦你,让你的心海除了我,再也容不下其他。君少奇亲吻着乔语双小巧的耳垂,附在她的耳上轻声地低喃数语。
迅速窜起的红晖似夕照染红天边一般,火烫地燃烧着乔语双的双颊,她羞臊地躲避君少奇的视线,“讨厌死了,不跟你胡扯啦!”
“好吧,不闹你了。”君少奇拾起乔语双睡觉时脱落的发巾,望着她慵懒的女子娇羞模样,别有一番风韵,他深沉一笑,闪电地在她脸上温文的一吻。
站起身,君少奇递还发巾,“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,饿不饿?想不想吃点什么?”
乔语双沉醉在君少奇深情的眼眸中,没有回答。
突然敲门声响起,门外齐怀瑛轻快的话语传来,“乔大哥,你睡醒了吗?”
“咿呀”一声,房门应声开启,齐怀瑛双手端着一个食盘,走进房来,“这是我娘特别吩咐,为你准备的宵夜,你赶紧趁热吃了哟!”齐怀瑛抬头看到倚在床畔的乔语双,那海棠初醒、含羞臊红的神态后,吃谅地摔了手上的托盘,“你……居然是女的?!”君少奇眼明手快地接住差点摔落地的托盘,他淡淡地对齐怀瑛说:“你哥没有告诉你吗?”
“你骗我!”齐怀瑛气愤地大吼,用力一跺脚后转身冲出房间去。
“齐姑娘……”乔语双急忙推被而起,可是齐怀瑛早已跑得不见人影,“唉呀!这下糟糕啦!我把主人给得罪了,怎么好意思继续住下嘛!”乔语双埋怨地望着君少奇,“方才你为什么不拦下她嘛,惨了吧!”
“小姑娘正在气头上,就算留下她,也听不进你的解释。”君少奇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姿态,把乔语双带到几前,要她用膳,“别操心!等她平气和后,你再跟她道歉,她会了解的,何况我原就打算明天离开麒麟庄,所以——无妨。”
“明天就走?!那药堂的医书,我一夜怎么看得这完?”乔语双以不舍得那堆中医古董,既无法y,又不能借走,实在很难让她走得乐意。
“你为什么突然对那些医书,如此感兴趣?而且面对受伤和死亡的人,一点也不惊慌,对残肢断臂的止血、包扎,更是处理得精确无比,手法之好,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“多谢夸奖,那可是我待在美国,辛苦了十年换来的。”乔语双看着君少奇不解的神情,笑道:“关于‘美国’,等以后再仔细说给你认识,其实我想研究那些医书的原因,主要是因为在你们这时代缺乏设备和工具,害我许多的本事使不出来,成为‘英雄无用武之拖’,所以我想利用中医种我所学的西医相辅相成,才不会真的成了废物。”
“听闻神医王乾清老前辈隐于九华心,你既然有心习医,我们访他一访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