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点头。
枭鸟继续道:“方才季公子就在最近的窗棂外,透过窗缝看了一会儿,但待了一阵便跑走,大抵是回去了。”
沈连庭暗道不好,语气生硬的怨声道:“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,平白让他见我这样。”
枭鸟不卑不亢:“殿下您说过,季公子来去自如,不必通报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沈连庭轻叹,事已至此,他知道和脑袋直筋的枭鸟说不清,只能命令般的道。
“若以后晓光来这,不管做什么,都要向我通报。”
枭鸟颔首:“是。”
沈连庭心想季晓光见了他这样子,还不知道会如何想他,最近季晓光终于不再对他惧怕,难道要前功尽弃了?
喝完参茶,枭鸟准备服侍沈连庭睡下,但沈连庭却坐在床沿边沉思不语。
枭鸟在一旁静立,许久,沈连庭缓缓开口:“你去把镜子拿来。”
不会把镜子崩裂的笑容,就这么难吗?
天光微亮,季晓光坐在床榻上怔了许久。
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,昨夜睡下衣服也未脱,捂出了一身的热汗。
再加上他又做了噩梦,现在浑身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这次他梦到了新的东西,梦里他依旧是炮灰,在一间华丽幽暗的屋子里,趴在地上不住打滚。
他身上穿着白月光常穿的蓝袍,起先惶恐不安的环顾四周,但不久他竟可以发觉自己是在梦境里。
身上只有件单薄的袍衫,很冷。
季晓光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在地上打滚,青石地砖上散落了几个茶盏和药盅,犹自冒着热气。
他浑身上下没有力气,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,突然感觉脸上隐隐发痛。
起初是轻微的痛,渐渐地便是渐入皮肉的痛楚,随后越来越痛,到后来痛感深入骨髓,痛到他直不起腰。
季晓光挣扎到镜子前,昏暗的镜面上一张脸熟悉而又陌生,面露痛苦的神色。
他定了定神,赫然发觉这张脸没有什么棕黑色的疤痕,而是光滑细腻,俊美无铸。
而这张脸,和方映清的一模一样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:沈连庭:试图用联系微笑弥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