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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身的重量, 似乎都依托在了她腰间的宽厚手掌上, 谢苗儿愈发紧绷。

而确认她无处可逃之后, 陆怀海低下头,肆无忌惮地蹭了蹭她。

把她蹭得毛骨悚然。

春天的衣料不比厚实的冬装,谢苗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英挺的鼻梁划过颈窝。

他额前的碎发生命力极其旺盛,支棱在她的鬓边,把她弄的痒兮兮,不自在得很。

谢苗儿怕痒,下意识缩缩脑袋想推开他,可是这样的气氛又实在让她乐于沉溺其中,她的手便从推推他变成了戳戳他。

长年累月的习武,让他的肩背和她简直有天壤之别。

松下力时,再结实的肌肉也是软的,但是眼下他正用了点劲搂着她,肩胛往上都是紧实的,她戳都戳不动。

她在他面前,单薄得就像纸做的。

陆怀海眸色深沉,他拉住谢苗儿的手腕,把她不断作乱的手从背上挪开,循循善诱,引导她勾住自己的脖子:“别乱动。”

谢苗儿不服气地嘟囔,手背抵在他的后劲:“你说不动就不动,我又不是木头人。”

她偏动。

她的叛逆期延误了一辈子,终于姗姗来迟。

陆怀海决定静观其变。

谢苗儿的手绕过他的脖子,大着胆子去戳他的脸,完了还模仿他方才的举动,埋头,狠狠地蹭了蹭他。

咦?

谢苗儿忽然发觉,陆怀海整个人都好像僵硬了起来,像一块铁板一样,绷得笔直。

他个子高,如此以来,谢苗儿简直是挂在了他脖子上。

谢苗儿本能地觉得这个姿势很危险。

不对劲,非常不对劲。

小动物都知道趋利避害,更别提人了。所以这回不必陆怀海再说什么,谢苗儿就已经非常乖觉地停住了动作,贴在他怀里。

谢苗儿眨眨眼,试图从危险的氛围中脱离开来,她侧过脸,转移话题:“今日进宫,很累吗?”

几日未睡时,陆怀海也不曾如方才那般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倦意。

陆怀海确实很累。

并不是身体上的,而是对于种种争斗的厌倦。他还年轻,除非隐居山林,从此不问世事,他想走的路是避免不了这些的,今日的场景,在往后也依旧会重现。

就像渔民,打一天鱼未必会多疲惫,可若想到往后数几十年都得这般打渔,怎么能不心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