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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无数飞刀中藏着一根银针,陆云承来不及击落,侧身躲了过去。

银针才是这暗器里的重头戏,威力比飞刀高很多,只见银针被陆云承躲过后,力道不减地射向另一条街的土墙。

银针穿过土墙后,竟还有余力,直到将墙角的酒坛击破后才停下。

酒坛表面先是有一条小小的裂缝,裂缝随即蔓延开来,酒坛“啪”地一声四分五裂。

里面的酒”咕咕“地冒出来,没一会儿便流完了。

旁边做活的女子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,酒坛碎成好几块,只有坛底还剩一层薄薄的酒,她抱起坛底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,院子里并没有进来人。

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始作俑者是站在隔壁街道的屋顶上的。

“萍娘,这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在酿酒吗,怎么把酒坛子给打破了?”一个穿着围裙的老妪掀开房帘出来,声音尖锐地斥责道。

“娘,不是我打破的,我本来在给那边的酒坛封口,听到墙角有声音才跑过来看的。”萍娘放下手中的坛底,上前几步解释道。

“不是你打破的还能有谁?后院可就你一个人,别告诉我是酒坛子自己破的!”

老妪说着,右手狠狠地拧了萍娘的胳膊一把,“你这个贱蹄子,净会霍霍东西,现在还学会狡辩了。”

萍娘疼得身子抖了一下,却不敢推开婆婆,只能继续解释道:“娘,真的不是我。”

在前面卖酒的男人听到声音,也掀开房帘来后院,“娘,萍娘,这是怎么了?”

萍娘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,声音凄凄地对男人说道:“二郎,你信我,这坛子真不是我打破的。”

老妪看萍娘委屈落泪的样子,非但没有疼惜,反而竖起眉毛继续打了萍娘的胳膊两下,“还在狡辩,还在狡辩!你要是好好看着这些酒,难道它能自己碎了不成。”

这时前面的柜台隐约传来喊声:“老板呢?买酒!”

“来了来了,”男人急忙高声回应道,说完他搂着萍娘的肩膀安慰道:“萍娘,就算是你打破的也没事,跟娘道个歉,她不会怪你的,不要哭了,我先去忙了,客人还在等着。”

萍娘被丈夫圈在怀里,听到的却是凉透心肺的话。

她目光呆滞了片刻,直到丈夫离开,身边温热的体温消散,顿时如坠冰窟,萍娘终是向婆婆屈膝行礼道:“娘不要生气,是媳妇没能看好这些酒。”

老妪听后,满面的怒气消散一些,神情仍旧非常嫌弃地说道:“连自家的酒坛子都能打破,要你有什么用。”

一边说着,老妪一边掀开帘子去柜台帮儿子的忙了。

萍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眼泪像珠子般一串串砸在脚下的黄土地里,直到泪水流尽,她才抬手擦了把脸,转身继续干活。

第6章 疗伤

“刚才为何拦住我?”不远处的屋顶上,陆云承问唐异。

那家人的酒坛是他们的银针打破的,萍娘被冤枉,他们自然应该下去解释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