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老爷子叹气道:“她身体不舒服,我叫人送饭菜回房了。我们的年纪越来越大了……”
“爸,司镜跟清宴难得过来,别说这些了,”季沐欢为韩老爷子盛了碗热汤,让韩启鸣端送过去,“来,喝点汤暖暖身体。”
韩老爷子闻言收起了那淡淡的哀愁,辞色和蔼:“嗯,是我扫兴了。”
姜清宴默不作声地看着,她发现韩启鸣的状态也十分淡定,跟之前的暴躁或者不满都不一样,也没有刻意冷着脸,而是一种很平静的神情。
韩老爷子抬了抬手道:“都起筷吧,自家人不用拘礼。”
司镜笑了笑,一只手在桌底轻轻拍着姜清宴的腿侧,偏过头去低声说:“想吃什么跟我说。”
“嗯,”姜清宴也低头跟司镜耳语,“当心你的胃。”
她可没忘记上次吃过一次韩家的晚饭以后,司镜第二天胃就不舒服。
保不准就是吃得太杂了,每样都尝一点,咸的辣的跟淡的都搅合在一起,不出问题才怪。
司镜勾起唇,气息轻柔:“知道啦,我只吃清淡的。”
两个人挨近亲昵地耳语,落在刚喝了口汤的韩老爷子眼里,困扰了好些天的忧愁被唤醒,不得不放下了汤匙。
“清宴啊。”他颇有些为难地开了口。
上次过来的时候,两老都没有称呼过一次姜清宴的名字,这一声听在司镜跟姜清宴耳中怎能不难得。
只是这“难得”却并不让她们喜悦,而是感到讽刺。
季沐欢跟韩启鸣刚拿起筷子,听到这一声又放了回去,两个人都各有所思。
司镜则是往椅背一靠,靠近姜清宴的那只手静放在她的腿上。
“伯父。”姜清宴客套地颔首微笑,稍微侧了点身子对上他的方向。
韩老爷子点头应了这一声,但眉头却拧成结,“最近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,虽然说沐欢相信你们,可是外面的传言怎么说都会影响你们的名声,我希望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原委。”
司镜面色如常,手指轻轻敲了敲姜清宴的腿。
“这件事……”姜清宴清透的声音悠长地在空气中散开,微微停顿后牵起一抹明艳的笑,“启鸣哥本来是可以直接跟您解释的,可是他却拒不说明,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。”
韩启鸣这时露出温文有礼的模样,“这件事是你发起的,当然不该由我来解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