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的瞬间,他的唇角扬了扬。
内阁里一时陷入诡异的沉寂,季沐欢深深地看了韩启鸣一眼。
而姜清宴心中则是回响着司镜在家里说过的话。
“他不跟伯父说明其中缘由,就是因为他不了解你,没办法编造出一个符合当时情况的因果。
我们去对质的时候,他也有信心不会被戳穿自己跟悠宁的死有关系,因为伯父伯母不可能相信。
所以这个时候,你只要抛出一个引他上钩的饵,他自然就会顺水推舟配合你往下编。”
姜清宴笑意更深,对韩老爷子说道:“伯父,是我得到了悠宁生前很想要的一对玉佩。
刚好启鸣哥也很想要,我就想用玉佩跟启鸣哥交换一件东西,没想到启鸣哥怎么都不愿意,还很生气。”
她话都没说完,韩启鸣的身体慢慢坐直,原本自然的神情有些惊诧。
司镜满意地舔了一下唇,总觉得饭菜的香味更令人嘴馋了。
韩老爷子边听边点头,“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?”
韩启鸣死死盯着司镜跟姜清宴,带着些歉意开了口,“其实不是什么贵重物品,就是清宴找我要以前送给悠宁的一幅画,我想着悠宁当时很喜欢,就回绝了。
清宴问得多了我也心烦,这才发生了订婚宴上的冲突,事后觉得自己太小气了,才没好意思说。”
姜清宴学着司镜平时的模样挑眉,韩启鸣可真会编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韩老爷子终于松了口气,对着韩启鸣颇有教训的口吻,“清宴想要,你给她就是了,何必在订婚宴上闹出这样的笑话。”
“是,这是我的错,”韩启鸣先是低头,随后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雀跃和催促,“如果清宴还想要那幅画,我随时愿意交换,今晚就可以。”
这时的姜清宴已经往椅背里靠,端着果汁杯轻抿一口,悠然自得道:“我现在不想要了,谢谢启鸣哥。”
韩启鸣的脸色瞬间僵硬,可顾忌着韩老爷子已经把刚才编的借口听了进去,他只得掩饰着干笑了两声。
此时司镜笑着端起一杯果汁,跟姜清宴的果汁碰了个杯,彼此眼中都写着只有对方才明白的默契。
始终没说话的季沐欢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手指把玩着碗里的汤匙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