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道,果然是乡下来的,生孩子都比别人迅速,像个母猪下崽似的。

心里也暗暗祈祷,希望老天保佑叶芸这一胎还是生女儿,最好一直生女儿。

这样侯府的爵位就是她儿子的了。

不过眼下的重点不是这个。

想着,温氏快速压下心中的思绪,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大颗大颗的掉落。

身子一倾,就扑倒在谢安的书桌前痛哭“侯爷,你……你不知道夫人有多欺负人啊!”

“你们明日就要去世子那过年了,这阖府都在收拾东西,丫鬟婆子都得了消息。”

“可却无一人把消息告诉我和赋儿。”

“您……您说,她这到底安了什么心肠啊?”

“那就算我是低贱的妾室,赋儿总是您的孩子,是您亲生的骨肉。”

“她不看僧面,也得看佛面啊!”

“她……居然能把事情做的绝情至此。”

温氏说完,又呜呜的哭泣起来。

哭的头都抬不起来。

谢安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一脸的疲惫。

虽然面上没说什么,可心里还是怨责沈惠做事不顾大局的。

毕竟不管怎么说,谢赋都是他的儿子,难不成过年他要顾忌嫡子,就全然不管还没有成家过府的庶子吗?

捏完眉心,谢安声音略显疲惫的道:“行了,别哭了。”

“她或许是忙着,一时没顾得上,没你想的那么糟糕。”

“你回去收拾东西吧,明日一早和我们一起过去。”

温氏不甘愿,这么好的机会,不能狠狠的给沈惠一击,那她不是白哭了吗?

可正当她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,外面小厮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传进来“侯爷,夫人院里的丫鬟来了,说是找温姨娘。”

谢安抬起下颌“让她进来。”

丫鬟进门先是对着谢安行礼,然后又对着扑跪在书桌前的温氏屈了一下膝。

这才开口道:“夫人让我去姨娘的院子,告知姨娘一声,今年我们侯府要去国公府陪着世子和少夫人过年。”

“请姨娘和二少爷也收拾一番,一同前往,明儿个一早便出发。”

丫鬟说完,也不多言,又屈了下膝,和谢安告退。

温氏的悲怆却全部僵在了脸上。

她大张旗鼓的来告状,结果……却被沈惠敲了一闷棍?

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。

谢安也不管她的面色,挥着手道:“行了,回去收拾吧!”

“这般哭闹,就不知道再多等一会的时间。”

谢安说着摇头,面上全是对温氏的不满。

温氏死死咬着唇,却不敢再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