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带你去写个东西。”
“写什么?”
许晏清不出声,拉着谈穗进了书房,从书柜里拿出墨笔砚台搁在桌子上。他抬头,眉骨上扬:“谈穗,过来。”
谈穗闻声而动,走到他身边,自然而然的圈进他怀里,圈在他和书桌中间。他拿起一只细小的毛笔,握进谈穗手里,自己握着谈穗的手,连同那支毛笔。
他握着谈穗的手,落笔在摊开的宣纸上,苍劲有力的写下几行字。
高堂在上,立此书为证,两姓联姻,一堂缔约,良缘永结,匹配同称。看此日桃花灼灼,宜室宜家,卜他年瓜瓞绵绵,尔昌尔织。谨以白头之约,书向鸿笺,好将红叶之盟,载明鸳谱
此证。
最后一个字落下,谈穗直盯着跃于纸上的几行字。谈穗隐隐明白,却又不完全懂。
“穗穗。”他凑在谈穗耳边说:“想和你结婚。”
谈穗手中一顿,回头看向他,谈穗眸眶逐渐染上氤红。许晏清眸光依旧深沉,直直的盯进自己眸中,互看的彼此眼中的倒影。
他说的平静而坚定,在某个平凡的一天,说想和谈穗结婚,想把阳台的红豆和家中温馨的布置,还有厨房忙碌的身影,永远留在自己身边。
“挑个好日子。”他说:“穗穗,我们就结婚。”
许晏清说,挑个好日子,他们就结婚。
谈穗把他的话记载心中,一直在等这个好日子,一直等。
等到一个月后的某一日,等到许晏清让谈穗回普生岛。
那是谈穗从未见过的许晏清,失控而不能自抑。他悄无声息的回家,进门的一瞬间,便锁定的谈穗的位置。
谈穗愣神看着他,他走到谈穗身前,沉默,漆黑的眸子僵直的盯着谈穗,像是至死方休。
“许晏清?”谈穗有些害怕。
许晏清不声不响,眸底有些猩红。他突然伸手,捧着谈穗的脸,动作急切却又有些压抑的温柔。
他就这么吻了下去,温热的唇碰在一起,急切而躁动,就像是搁置在枯热戈壁上的一条鱼,索求着,证明着。
谈穗有些害怕这样的他,却没有拒绝,只是伸手回抱着他,生涩的回应着,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抚慰着他的不知所措和慌乱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