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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立于内殿外,望着庭院,深邃的眼瞳里仿佛酝酿着某种风暴。

想到青年受罚的模样,骆寒烟便有些难以冷静下来。

魔气从他身上缓缓流出,他察觉到,自己有些濒临失控状态了。

他已经等待了两个时辰。

可这,不过是青年被罚的十分之一的时间。

而此时他想做的,就是去把青年带走。

可他知道,一旦做了,就会让青年在玉鼎山的地位更岌岌可危。

理智与冲动斗争着,他回想起青年笑着让他在玄清峰等他的画面,心情这才冷静些许。

卓溪的住处在玄清峰峰顶,而其他外门弟子离他这儿都比较远,平日里不敢来打扰他清净。

所以此处,向来都很安静。

骆寒烟将这里的一草一木,一砖一瓦都收进眼底,像是要将青年住过的地方,一点一滴都刻进脑海里。

这里有青年的气息,淡雅清朗,还有青年身上淡淡熏香的味道。

可越是感受着,骆寒烟便越是无法控制地想着那人。

他抬起手,放在身旁的廊柱上,手掌缓缓紧握。

忽然,一道身影翩然落地。男人一愣,然后猛地上前,将人拥进怀中。

卓溪刚接近内殿,就感觉到了骆寒烟身上那股不受控的魔气,知道男人等得很辛苦,见状,抚了抚对方宽阔的脊背。

“没事了……我回来了,其实大师兄人挺好的。”

张敦并不是那种,是非不分,听不进去话的人。

而且他发现,玉鼎山这几位同门吧,平日里感情说好也说不上,但遇到大事时,还是挺护短的。

护短,这可能就是玉鼎山的特质吧。

就像他们收了徒弟后,也会尽力相授,毫无保留地把徒弟当成自己人。

玉鼎山的人,自然由玉鼎山来保护。

虽然张敦仍表示不想看到骆寒烟,但允许他在玄清峰留下来,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。

他现在,应当是已经开始怀疑俞正阳了,也觉得卓溪他们说的,可能确实是真的。

一个人做过什么事,必然是有迹可循的,仔细想想就会发现,俞正阳确实某些时候存在一些猫腻。

玉鼎山的人对于俞正阳和灵虚派,是不像其他仙门那样带有一层滤镜的,也不会黑白不分地站在俞正阳那边,所以他们反而要看得清醒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