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页(1 / 2)

“所有英吉利海峡的舰队都看见了那一幕,你让我在整个西西里岛及法国的科西嘉岛颜面尽失。”

虽然是激烈的言辞,但罗曼望着他的眼神像牛奶那样平静地淌过去了:“而我没有让你为之付出任何代价。你依然是我的掌上明珠,是这个星球上存在物的最高结晶。欧罗巴大陆东至极地乌拉尔山脉,南至马罗基角的国土,谁人不对你面露歆羡之色,一切都向你拜倒欢呼。”

“你就像主张宽恕的基督徒,占据道德高地,或者你来自东方血液的妇人之仁永远不会明白,对待敌人,唯有死亡将根治他们的疾病。”罗曼说,“而你同情全世界,除了我之外,每个人在你那里都有值得可怜的原因。你无底线心软,收容战争孤儿和老人,放走首脑级俘虏,我有没有一次同你追究?只有一次挥起手背狠狠打了你一下,为的是你在我的雪利酒里丢下过量安眠药。”

“因为我的心早就为你糜烂,我神经衰弱地等待你爱的回归,小心翼翼地复苏和发展。每一重大行事之前,我的心都想与你说几句话。你驾驭着它,你是一个大胆飞驰的冷峭骑手。”

“后来,即使你只穿了粉色的短袜,全身赤裸地躺在我怀里,雪白的小屁股对着我,使坏的眼睛骨碌碌在我的下体乱转,发出‘嗬’和‘哎呀’之类少女般的娇柔动人、最能挑逗起我贪得无厌的性欲的声音,我甚至没有敢于带着尊重和爱意抚摸你的隐私部位。对于我的美神,我丝毫没有生出淫荡的念头。”

“我花上大半年的甜言蜜语,也不能说服你将胳膊和腿交给我一会,或者换上一件打褶的素净白裙子,在多洛米蒂山山腰漂亮的草皮上与我共进午餐。”

“我想要抚爱我的oga的欲望无法纾解,你根本不能感受禁欲的极端痛楚。你坚信,一切诺言都是能言会道的把戏,而我每每出现都是一场莫测高深的戏剧开始上演。”

那种口吻就像从小提琴的婉转切到大提琴的深沉:“有一次回到意大利,当地政府进贡了十二名威尼斯女郎,我将她们全部枪杀,割下热情的酥胸送到你的房间,作为十六岁的生日礼物,难道也不能证明我对你的不二忠贞?那真是一个光辉普照的不眠之夜。”

那天深层地狱般尸山血海的惨红记忆突然涌出,一度让oga曾濒于不可测的毁灭深渊。

贝缪尔眼睑虚肿,双腿打颤,扶住垃圾桶边缘,哗啦啦地呕吐起来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

假期多更不要漏看

第60章 不辞镜里朱颜瘦

贝缪尔家里蹲,切断和外界一切交流,困了睡觉,醒了吃外卖、打游戏,药剂从吸入变成注射。

他经常做十六岁那年的梦,那一天他见识了女人乳房的许多种形态:圆锥的,八字的,葫芦的,饱满的像寿桃,干瘪的只有紫黑的葡萄干和一点点可怜皮褶。

他成天被恐怖、暴力的血腥幻觉恫吓,噩梦惊醒后就冲到洗手间,昏天黑地吐到天亮。那种对难逃宿命无助的害怕,如波似浪的悲痛和绝望充满了他的生活,没有空间留给其他情绪。

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,他瘦了两斤半,信息素变成了不新鲜的茉莉花香味,甚至是腐烂的水果。

沈鹭敲开他家大门的时候,看到就是这副半入土的模样。

贝缪尔摇摇晃晃地脸朝下,摔倒在沙发上。

“你怎么回事晞露?”沈鹭差点连行李箱都忘记推进来,连忙扶他坐了下来,“好好吃药了吗?你丈夫呢?”

贝缪尔懒懒地用指甲盖弹着鱼缸玻璃,彻入肌肤深层的苍白好像超自然生物,需要补充大量血红蛋白。

他只是说:“joro呢?不是让你带joro来吗?”

“在水族馆啊?”沈鹭想让他开心振作起来,乔装出花花公子作派的故作轻松口吻,带波浪号的句子从他嘴里说出来怪得很,“嗐,不是你说市海洋馆长追你三个月了,你放个快灭绝物种他也替你掖着政府吗?怎么,我们贝贝太受欢迎把人家忘啦?”

“我要joro…”贝缪尔趴在空荡荡的餐桌上,手指摸着自己不多的几根光滑肋骨,眼珠子像两块绿色的铁锈在忽闪,神神叨叨,“joro, joro, 我不管,我要joro来陪我……”

三个小时之后,银行运钞级别的护卫队送来一个集装箱,数个武装精英跳下车来,八抬大轿举着一个巨物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