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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距离……有些太近了。

陈锦墨心跳漏了一拍,跟安了发条似的,弹坐回去。起身时,鬓角特意放下做装饰的发丝,轻拂过宋宜之脸侧。

已经捡起的绣线又落到地上,鼻尖似乎残存着发上清香,宋宜之如止水的心仿佛也起了些波澜。

重新站起,将绣线放下,应陈锦墨所求描绘出大致地形,她便开始绣。

那两块伤心地,未免淑妃难过,陈锦墨总得自己来。

一个时辰后,小憩的淑妃归来,白北城地形已经差不多成形。见陈锦墨自作主张多绣的地方,她也没说什么,只是叹了口气。

毕竟女儿的心思她早也动了,可后来忆起父兄离世,用命换来的城池还是送了出去,又没忍心下针。

“娘娘别伤心,外公与舅舅打下的国土,迟早会回到羌国。世人也都会记住他们的功勋。”

陈锦墨的宽慰淑妃听进去了,也明白发生的事不能改变,终究只能面对。

第13章 宴起

千秋节时,外廷涞曲殿,正是万朝来贺,空前的盛景。

正值午时,陈泰在涞曲殿设宴,受百官使臣朝拜。而内廷嫔妃则由皇后宴请,晚间再一并为皇帝庆生。

一大早,宋宜之便被陈泰下旨领走,据说是要登阙楼,协助画师画下千秋宴盛景,留给后世观摩。

有些讽刺,宋家与皇帝产生嫌隙之始,便是一年多前宋廉上奏谏言。那时候宫中刚准备千秋宴事宜,章程拟下来耗资巨大,他便谏言让皇帝不要铺张浪费,省些钱留着打仗,也不用与胡国议和。

又提与胡国议和,反对筹备千秋宴。这两件无意在皇帝心里扎了根刺。

宋廉极力反对办千秋宴,如今皇帝却又让宋宜之画千秋宴。宫里就没别的画师了?

明显还记着仇,人死了还要故意讽刺,当真扎心的很。

奈何,皇帝旨意无人敢反抗。天子寿诞,宋宜之还要笑嘻嘻地去。陈锦墨也是真的服了,一个皇帝格局怎么就能那么小。问题他自个高高兴兴的过生日,把妻儿每月工资减了一半。

当真是只需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让别人抠抠索索,自个花钱如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