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过了一周,等我收到衣服叫秦烬穿上看看效果后……我才终于意识到提前订两套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。
因为当晚我们就把其中一套完全给弄脏到不能穿的地步,我俩谁都不会洗这种布料,更不太可能把沾满了痕迹的西装拿到外边的干洗店去处理。
我必须得夸赞自己一句未雨绸缪、未卜先知,这钱花得着实不冤——
我披着睡袍,靠在窗边抽烟的时候无所事事地如此安慰自己道。
时间很快到了一个月后,我跟秦烬一起驱车回去学校参加校庆。
为了配合校友们的时间,活动定在了周末,我们到达的时候校园里已经停了许多车,食堂和图书馆门口都拉起了红艳艳的横幅,到处张灯结彩。
路边栽种的腊梅都开了,鲜艳的明黄点缀在光秃秃的枝头,给这一片萧条的冬季添上了一抹亮色。
昔日熟悉的校园布置隆重,气氛热闹,人流如织。
一点不觉得冷,反而叫人产生了种久违的怀念和暖意。
秦烬将车停在了食堂后的空地,我坐在车里,看着外面一张张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的面孔来来往往地经过,不禁有些唏嘘地朝秦烬笑道: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秦烬转过目光,也轻笑了一下:“嗯。”
是啊,时间过得真快,他以前大我三岁,是我的直属学长,是那个永远走在我前面,前进的速度快到本来就落后的我永远也追不上的人。
若不是阴差阳错他恰好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年,我们如今又怎么可能对坐在一辆车内,平静地相视一笑。
我轻轻地凑过去,望进他那双幽深却平白诗意的眼眸,他好像立刻知道了我要做什么,配合地侧过头来。
我也随着他的动作稍稍抬起身,“咔哒”一下解开安全带的扣子。
我们就那样,在人来人往的学校,丝毫不顾及车前挡风玻璃外时不时有学生经过,随时可能被瞧见被发现,而旁若无人地接了一个柔软而潮湿的吻。
当着同学和老师的面强吻他的确有些太过分,这样就好,否则我还得考虑那些思想保守的老教授们的心脏承受能力,免得叫他们一把年纪还犯了高血压可就不妙了。
明明更激烈的事情都做过了,明明此时此刻我们好像只是很纯情地双唇相碰到了一起,我却觉得心跳快到了极致,砰砰地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在鼓膜上,脸也仿佛烧起来了一样。
间歇时,秦烬压着声音低低地说:“你的脖子好红。”
他从我唇瓣撤离,微弱克制的喘息声中,他低下头,连绵地亲在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红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