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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野 绪易 1763 字 19天前

她转了椅子,右手撑在后桌面,从他那儿拿了支笔在草稿本上想思路。

杨羡同桌偏科严重,几人凑一块儿,脑袋想破了也写不出。

林清溪摆手:“算了,等老师上课再讲。”

凳脚往回挪,不小心蹭到周令景,他敲着笔垂头在想什么,看了看她,敲笔动作停下,问:“二十题?”

见她点头,水笔在他掌中转了转,他抽出试卷下垫着的新的草纸,摊在杨羡桌上,几人又凑在一起。

“要先画图,”他摘了黑框眼镜,鼻梁两侧有微青的凹陷,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音,略讲了遍思路,“这样讲有问题吗?”

三人大眼瞪小眼,林清溪摩挲着指腹:“再讲一遍?”

再讲一遍,计算过程也列了出来。

周令景理科几门是最好的,上课听讲随他心情,挖掘出他有讲解题目的潜质后,成了林清溪几人的辅导工具人,报酬是三人零零散散的投喂,堆满小半抽屉,大部分又找借口还了回去。

然他依旧维持着高冷形象,独来独往,并不参与他们的吐槽大会。

林清溪已经习惯,再多的交涉不过是师太课上打瞌睡,周令景手肘碰碰她,把人叫醒。

她一直以为会这样平淡普通结束这段时光。

晚自习后,她和杨羡在楼梯边等闻文。

杨羡拍拍她,满脸八卦神色说:“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。”

“不猜,没兴趣。”

五月仲夏,教室两台空调风势过猛,她搓着小臂等暖意回升。

话头让她堵回去,他撇嘴:“我看到周令景……”

林清溪打了个喷嚏。

“午休的时候……一直在看你。”

她掩着嘴,闷声说:“不不不,只是他发呆看的方向恰好在我这边。”

“嘴硬吧你就。”

事实究竟如何不可得知,总归之后周令景的成绩并未下降,除开某次林清溪借了支笔给他,赚到杯珍珠奶茶,再无例外。

高考结束后的谢师宴,杨羡帮人套话太过显眼,问她意向学校,林清溪实话实说了。

周令景母亲替他定下的大学在另一头,中外合办,为出国作准备。

之后学校张贴红榜,他的成绩稳定,同预期一样,他的名字也出现那所大学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