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的话语将许念拉扯回现实,许念垂眸,收敛起愧疚与悲伤,听他说:“我听许老师的。”
脸蛋烫的厉害,脑子却无比清明,她一声不吭地拉起他,往屋里走。
席卓在身后吊儿郎当地说:“你家沙发其实还挺舒服的……”
这一声“沙发”狠狠砸在许念心口,她紧抿住唇,话语有些严厉:“上去。”
像是在发脾气,她指着床,一点没含糊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稍愣,打量起许念,而后笑着说:“spy?许老师演的是女黑老大吧?”
他嬉皮笑脸地说着,在她的注视下,人乖乖侧躺上去,一只手半撑着脸,另一只手故意放缓动作。
纤长皙白的手指一个一个地解开扣子,话音含着些许遗憾说:“一会儿可得温柔点,我现在脆弱着呢。”
细长的刀疤边上,又新添了三个鲜红色的圆形疤痕。
她垂眸,眼角有些酸涩。
席卓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伤口,抬手遮住,“不会嫌我丑吧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
许念身体力行的表达出自己的态度。她弯下腰,递过去一吻,而后唇瓣顺着下颌挪到喉结,又一路吻在那条刀疤的边缘。
“这还疼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早就不疼了。”他闷闷地回了声,“怎么样,这刀疤是不是还挺男人的?”
席卓感受到对方唇齿间的温柔,忍不住捏住她的耳垂,细细捻磨,他咽了咽,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倏然间,他后脊柱一绷紧,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只温柔的手。
许念一声不吭,发丝垂落,看不清神情。
这一幕,无声胜有声。
房间里,滴滴答答的挂钟声下是略带急促的呼吸声。
席卓无声的躺在那,眼底的欲念越加浓重,可不知怎么,心底泛起些异样的情绪。
刚才的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可又有哪儿不太对劲。
他身体微顿,忽然起身摁住她的肩膀,“许念。”
“嗯?”她茫然地看向他,停下动作。
“你怎么了。”他对上她清润的眼眸,里面却藏满了不易察觉的悲伤。
“出什么事了。”他再问。
“不继续了么。”许念讷讷地,除了这句,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,只剩下一副空荡荡躯壳。
也不知道怎么了,沉默着,倏然哽咽住,不过一瞬间的事,泪珠挂满睫毛,像突然爆开的玻璃渣,一触即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