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寻拿着早就备好的其他药材,把紫灵草放入瓦壶中一起熬制。
药材加起来也不是很多,放在壶里也就刚刚铺满底部,三碗水熬成半碗水,连药材都融成了渣滓,熬出来的药水竟无甚颜色,只透着微微的乳白,和平常药汤都不一样。
郁知夜在旁边也一直看着药汁的熬制,试过无毒后才让裴今新服用。
等汤药放凉了些,裴寻端起来递给裴今新:“要一口喝完,汤渣也不能剩。”
裴今新看了看裴寻,又看了看郁知夜,将药汤接过喝下。
入口的那一瞬间清苦微酸,味道略微古怪,裴今新皱了皱眉,但没停下,按言一口气喝完了。
喝完后喉咙暖暖的,但那阵暖意很快就消失,又没多少其它感觉。
“怎么样?”郁知夜在一旁一直观察着裴今新的状况。
裴寻也一瞬不错地看着他。
裴今新抿了抿唇:“好像,没什么感觉?”
裴寻眉间蹙起:“什么感觉都没有吗?”
裴今新像是有点谨慎地、很缓慢地一点头,确实没多大感觉,就跟喝了碗温开水一样,但也不想让裴寻失望。
“或许没那么快见效呢。”裴今新安慰道。
“对,”裴寻听了也赞同道,“你那心病一定是好了的。”
郁知夜低了低眼帘,又睁开,没说话。
距离裴今新再次病发还有一个月,紫灵草有没有效,到时候就知道了。
降了雪,便是冬季真正地到来了。
寒冷催生着对温暖的渴望,人也变得有些懒洋洋的。
不愿意动。
裴郁在城里留下来了。
翻新了的宅子里房间并不是很多住进了裴寻和那群小孩儿。
裴郁二人喜静,还是住在客栈里。
稗城一行要做的事情好像都做完了,裴今新和郁知夜这一个月过得是分外悠闲,甚至也没想要到其他地方游历一番。
生活仿佛过得没有一点儿意义,可以没有意义、创造意义,正是它的意义。
当初裴今新说要教郁知夜学琴,学着学着,郁知夜似乎就忘了这事了,裴今新还记得,只是见郁知夜不提起,他也没提起。
而且按弦久了,手指总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