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些自己买地的人则因为田地面积小,无法大规模种植,更不够面积做畜牧业,农产品在农庄的量产低价的冲击之下,个人单干的利润极其薄弱。那倒霉蛋买了地,越过日子越亏,只能又央求着回到了农庄。
“这样也行?”祁蕾惊讶的道。
“也行,但是这私人的就田地有些尴尬了,要是一段时间空闲,就会被朝廷作为荒田收回,想要保住了自家的田地,那就只能辛苦的做两份工了。”一群百姓笑着,还好私田若是只种粮食的话一年当中也花不了多少时间,其余时间都可以在农庄干活。
“终究是种自己家田地的时候吃了些亏。”有百姓计算的很清楚,打理私田的时候会吃的很差,收获的银子也没农庄多。
“这是朝廷打击私产?”笙歌和鱼俱罗互相看了一眼,有些忧心忡忡,这大越朝还是需要多看看,躲在徐州看不清楚,到了长江以南才知道很多细节诡异的很。
“等我有了钱,我就买一百亩地!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农庄做,我就不信不能翻身了!”那倒霉蛋被歧视久了,终于爆发,不就是因为田地少才造成了地主家的利润还不如打工吗?“农庄庄主对我说了,只要多买田地,按照农庄的办法做,一定会比农庄更赚钱!”
第396章 朕不在乎千万百姓说不
码头挤着一些人,看模样都不像是商人,有人拖儿带女,有人还拎着鸡鸭。
“我娘家就在江对面。”有妇人大声的说着,她娘家在对岸安庆,看着隔了一条江,其实也就隔了三四里地,长江到了安庆这一代的狭窄的不像话,遇到一个眼神好的,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人挥挥手。
摆渡的船速度很慢,众人等的有些烦,尤其是这天有些凉,吹着江风更见寒意。有人等得久了,就四处的活动,远处好像有人在卖馒头,有几个人就赶了过去。
渡船终于又回来了,排着队的人一步步的挪动,有人大声的叫着:“船家,等一下,这里有个包袱,那人一定是去买馒头了。”地上的那个包袱是小碎花的包袱皮,看上去还有些精致,里面的东西多半会值些钱。
排队的人都停了下来,原地站着,有人大声的对着卖馒头的方向叫嚷:“快回来!船来了!”可以看见有人空着双手急急忙忙的跑,后面却有卖馒头的人拼命的追:“你的馒头!”
馒头铺前,一些人嘻嘻的笑着,老老实实的站在空无一人的馒头铺前,等着店主回来,还有人大声的叫:“跑快点,快点!哎呀,又没追上!”
等包袱的主人急忙回到码头,取了包裹,对等候的人一连串的道歉,又被那馒头店主追上,塞了馒头在他的手中,又觉得追赶的时候手捏的重了,有几个馒头破了皮,又一定要退了些钱,包袱的的主人这才上了渡船。
“抱歉,真是抱歉了!”包袱的主人在渡船上不住的给被耽误的其余百姓道歉,又从渡船船夫那儿要了一支船桨,努力的帮着划几下,弥补因为等候而浪费的时间。
鱼俱罗转头回望馒头店铺,那馒头店前的顾客依然老老实实的站着,既没有偷了店铺的银钱,也没有趁乱拿些馒头。
“这些人真是了不得啊。”鱼俱罗道,他倒不是觉得有人会偷包裹,或者会偷馒头,众目睽睽之下偷盗是有多么的愚蠢啊。但为了一个人而耽误了许久,却没有人骂骂咧咧,那就是很难得的事情了。
“朝廷的惩罚这么重,还有谁敢骂人?”那娘家在安庆的妇人道。
“要是就为了心里爽一下,张嘴骂人,这日子就别想好好过了。”周围的人也道,朝廷严格的很呢,骂人、闹事、插队等等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只要被朝廷知道,分分钟就会记录下来,扣除诚信分数,扣到一定程度,这人的等级就会下调,付出的代价就大了。
一群人点头,“你丫信用不好!”会影响无数的,工作,买房子,买东西,全部会受到影响,等级低了真是寸步难行。
“买东西会多付钱!”有人说道,小东西也罢了,但是一旦是贵重或紧俏的东西,商铺都要求买家出示等级证,有的等级高的才有资格买,有的等级低的需要加倍付钱。
“我家的房子是五十两买的,我隔壁的邻居的等级低,花了一百二十两!”某个人得意极了,神情中还带着些不满,谁愿意和低等级的人做邻居啊。周围好些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变了,难道这人的等级是四等级或者三等?
“若是谁被降了等级,我都不敢结交。”有人说道,降等级的原因只有两个,要么是犯罪,要么是不断的小问题扣分累积,不论是哪一个,都证明被降了等级的家伙为人处世乃至人品很有问题。
“那若是等级低的人,比如十七八级,又该如何?”鱼俱罗问道,等级制的漏洞太大,谁能保证高等级的人一定高尚,或者低等级的人一定恶劣?尤其是那些靠着从龙早而等级高的土著,三教九流的人都有,而那些有才华有品德的人很有可能只因为从龙太迟被评了低等级。比如中原的百姓中就鲜有等级在八级以上的,十三四级的多如牛毛,还不就是因为从龙晚,又被儒家给牵连了。想想那些品德高尚的人被十七八级压制了一辈子,无法出头,这人生就太悲哀了。
一群百姓附和着,这等级制真的靠投胎技术啊,漏洞还是蛮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