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眷时 梁韫 1620 字 5天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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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万物复苏,柳叶纷飞之时。

自贺承隽那日将她从海边救回,时温又继续开始过她人不人鬼不鬼的闲荡生活。

但仍旧不愿意去学校,钻在家里做习题。

时温得承认她以前在江北张扬潇洒惹人妒,也得承认在经历那些言论后迷茫自疑看不清。

她没做好再去面对人心险恶的准备。

只是经常会在做各种事情时,想起那晚后来贺承隽对她讲过的话:

“是不懂。”

“但我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坎坷,坚强用力活着再听从天命死去,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。”

后来,时温沉默许久后,胳膊支撑着身子从沙滩坐起,拧开袋子里那瓶二锅头咕咚咕咚继续喝。

贺承隽也没拦她,只是从袋中扣开罐啤酒碰了碰她的酒瓶,陪她一起喝。

时温转头看见贺承隽时不时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,又对上他漆黑深沉包容万物的眸子,第一次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。

“你还没说你叫什么?”

贺承隽两指捏着易拉罐,大拇指轻微摩挲了下瓶身吐出一句,“我没叫。”

“操。”时温简直被他气笑,吐出一句她很久都没骂过的脏话。

贺承隽嗓音淡淡,但话不是好话,“在这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——”

时温当时真的很想拿手里的二锅头给他好好洗洗脑子。

免得他听不懂人话。

“贺承隽。”

时温刚燃起的火气立刻被平息,红唇白齿间捻了捻这三个字,“哪个cheng哪个juan?”

微稍想了下,贺承隽才给她答案,“承担的承,隽永的隽。”

时温点了点头,不吝啬夸赞,“真好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