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姐,你以后见了那狗东西可千万离的远点,指不定他娘的还能想出些什么恶心人的招数。”
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时温表情郑重的点头,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却落了回去。
花多少钱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痛痒,之后抽空给贺承隽转就是,只要他人没事就行。
“晚上你们挑地儿,想吃什么我请客,犒劳下你受伤的右眼。”
尽管之前已经有过贺承隽带她去面馆的先例。
那会儿时温就在心里想,无论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,她都不会太惊讶。
可当晚上放学后,他们三个摸黑领着时温来到巷旁一家,铺名挂布都掉没了,只剩铁架子残存的麻辣烫店,坐在擦了好几遍仍旧在冒油的桌子前时。
时温抿唇静默许久,仍没想出一个可以准确用来描述他们的形容词。
傻?实诚?还是接地气儿?
好像无论用哪个,都不大合适。
黑子在进店里前已经和门口正忙着烫粉的老板打了声招呼,说给他们来四碗麻辣烫,还是老样子。
却被贺承隽拦住说只要三碗,还有一碗别加辣,复又转身出去。
也没说到底是要去哪儿。
顺手从对面墙边冷藏柜里捏出几瓶啤酒出来,放到他们那张桌子的边儿上,黑子用筷子抵着瓶口拍开瓶盖,对时温感叹,“早他妈馋这口儿了。”
“时姐,这家味儿贼他娘正,保你吃一次就念念不忘。”
要么说人以类聚、物以群居。
黑子就和贺承隽一样,听话听不到她表达的重点上。
她的重点是她请客。
黑子的重点却是想吃什么。
时温都不知道对此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,心不在焉地应黑子,“是吗?那我等会儿可得好好尝尝。”
可她到底还是没有好好尝的机会。
在黑子绘声绘色给她讲述上午她回教室以后,贺承隽先将红毛男生的骨头复了位,又将其拎到医院,把那边所有事情都打点好才回学校。
久去未回的贺承隽端着个白色盘子从店外进来,稳当放在时温面前的桌子上后,才拎着个透明塑料袋坐到旁边。
黑子还未出口的话被打住,随时温一同垂眼去看,那白色盘子里装着的是,卖相好看的蛋炒饭。
蛋炒饭由四五种颜色不同的配料组合而成,其中金黄鲜嫩的鸡蛋花尤其显眼,数量多的都快要超过白米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