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被保护良好的细皮嫩肉的白皙后背上,大大小小新旧伤痕交替,竟快让时温找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。
贺承隽嘴角咬着烟尾扭头,干净修长的指尖捏了棉棒在给自己后背上药。
见有人不经询问推门而入,贺承隽抬头射来的眼神中满布阴郁狠戾,面无表情的俊脸上覆盖寒霜,像极了下一秒就要冲上来要她的命。
那是时温从未见过的贺承隽。
寡淡而无生气,冰冷不近人情,冻的她莫名想发颤。
或许因看清来人是她,贺承隽阖起眼皮压了压狭长眼眸里的暴戾冷冽,迅即捞起床上散放的白t想穿上。
被时温急忙上前几步阻止。
身陷贺承隽仍然凌厉有攻击性的目光,时温难得没有呛他,改用温言软语道,“你不是要上药吗?一个人不方便,我帮你涂吧。”
说罢倾身抢过他手中的碘伏和棉签,坐在他身后开始帮他细致涂抹。
沾染棕黑的棉签依次掠过每一处浅疤深痕,小心翼翼地多佛照了几次因药物刺激,涌血涌的更欢的新伤口处。
直至它们不再固执的往外溢红。
雨好像停了,窗面不再有雾气与水滴融合的轨迹,又好像没停,房间里残存细微需探寻的‘砰砰’声,似雨水敲落于伞面。
闷闷的、有迹可循的,却容易被忽略的。
没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。
没问他没去学校的是不是就因为这个。
时温十分清楚,如果是贺承隽不想说的事情,她问了也是白问。
不如就安静帮他上药。
“你——”
“噔、噔、噔——”
时温刚想问问他纱布在哪,就从没完全闭住的门外激入一阵尖锐急促的声响,像是高跟鞋用力跺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一声一声,踏的人耳蜗生疼。
还没来得及替贺承隽喊今天不营业,就见贺承隽扔掉嘴角的烟,如临大敌的站起身来,从抽屉里拿出些什么就大步朝外面走。
不忘回头叮嘱她,“呆着,别出来。”
音落便重重碰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