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瘦了,蝴蝶骨都十分清晰,像个缺少翅膀的精灵。
(求您了,求您了别锁了,就真的只是看伤疤而已!!)
大概是夜色太沉容易让人情绪低落,又大概是屋内太暗可以掩盖表情语气,时温没有任何道理的就很想问他这个问题,“贺承隽,你到底喜欢我什么?”
贺承隽眼眸仍紧紧攥着她,眸色又深又黑,像是融入屋内的昏沉,又好像没有,能捕捉到不灭的光芒。
他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,但故意答非所问,“蝴蝶骨。”
“……”
时温不是很想再搭理他,重新阖上眸子抬脚踢了踢他小腿,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贺承隽简单粗暴的压住她不老实的动作,让她不能再乱动,揉了揉她披散开的长发,“想吃什么?去给你买晚饭。”
“然后再顺便买把伞?”时温因贺承隽的动作挨得他更近,没过脑子就顺口接了话。
给贺承隽惹得闷声发笑,胸膛频振半晌,沉声逗她,“还挺着急?”
时温讥笑,用力挣扎欲离他远远的,“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着急。”
换来的是贺承隽更用力搂抱住她,不让她离开他寸毫。
陪她多闹了会儿才翻身起床,贺承隽捞起一旁的白t黑裤套上,出去给她打包回来份粥和小笼包,拆开摆放在桌上。
时温趁他出门冲了个凉,盘腿坐在地毯上小眼神直往贺承隽手里瞄,除了小笼包和牛奶燕麦粥以外,什么都没有。
如果硬要说有,那就是贺承隽布满戏谑的双眼。
“没买。”
见小心思被明晃晃的戳破,时温恼羞成怒地对贺承隽翻了个白眼。
不言不语地往口中送粥,正打算夹起个小笼包来尝,放在手边的手机却陡然响起。
铃声声音很大,吓了她一跳,差点将小笼包掉在粥里。
来电备注是陈岳。
想吃小笼包的好胃口被断了个干净,将勉强从粥碗里幸存下来的小笼包重新放回打包盒,搁下筷子摁断电话。
近来不是没有听陆夜白传消息,说她那恶毒后妈不停撺掇着陈岳把她送出国,也不是没有收到陈岳明询暗定的信息。
时温一条都没回过,看见也当没看见。
照陈岳在陈家说一不二的独·裁·专·制,平时打来的电话被时温摁断一次就不会再打来,但今天却反常的响起第二次。
时温手撑下巴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地盯着面前闪动的手机,也不是发呆就是不吭气,直到它因时间过长没人接听而自动断掉。
又来了第三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