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埋在忘乎所以的纵情享乐中根本不值一提,只有小范围的人似有所感,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们这边看来。
贺承隽在紫灯绿光中维持偏头的姿势,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,喉结滚动重重咽了口带血的唾沫,提起唇角似是在放声大笑。
胸膛一震一震的,唇边的小梨涡清晰可见。
这是时温第一次见贺承隽笑的如此开怀,平日里哪怕遇到再高兴的事情,他也只是淡淡的笑。
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面无表情的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时温总觉得贺承隽这个笑容里,好像满载遗憾和难过。
可容不得她细想。
下一秒,贺承隽松开怀中的姑娘,节骨分明的有劲大手猛然钳住时温的后脖颈将她拉近。
软唇无力抵抗,狠狠撞上贺承隽未收起的牙齿。
疼到时温眼角依照本能溢出生理性的泪水,双手抵在贺承隽硕大的胸肌上用力推拒。
但与他钳在她脖颈上的力道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
不顾面前女孩不情不愿的挣扎,分开牙齿反复撕咬时温的下唇,贺承隽口腔中的血与时温下唇破裂的血混为一体。
弥漫融合在两人口中,舌尖双双染上铁锈味。
时温抵抗不了,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咬他,两人你来我往,谁都不低头,谁都不认输。
不知过了多久,贺承隽的唇齿才离开时温,贴附在她耳根处,扬声喊出两句话,音色磁性迷人却刺的她耳朵疼。
他说:“时温,我玩腻你了。”
“我们分手,以后别再来缠着我。”
怪不得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一定会喜欢,怪不得这段日子他都是早出晚归,消息总隔很久才回。
怪不得他好几天都没碰过她,怪不得每天回来都满脸疲惫,身上还有股异味。
原来是背着她偷腥。
那一霎那,时温眼眶猩红,眼尾红的似是能滴出血泪来。
这是时温有生以来,第三次为别人红了眼眶。
第一次是外公去世,第二次是母亲去世。
这是第三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