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陆夜白下午收到时温发来的那张航班截图时,都已经预订好餐厅和玫瑰花。
准备今晚接到她后,就带她去吃她之前最喜欢吃的那家oakase。
那趟航班准时落地,陆夜白却没收到时温的消息,他还自欺欺人安慰自己说,时温说不定是在里面上厕所。
亦或者是今天行李送的比较慢人又多,她还没拿到。
却没想到。
她是真的不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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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陈岳实在太想得到时温手中那10的股份,巨大利益诱惑之下,为她找的律师都格外靠谱。
从时温和黑子将所有事情经过告知律师,到申诉至法院再审改判,再到贺承隽重获自由。
仅过了不到半个月。
虽然很久以后时温才偶然得知,贺承隽在狱里表现极好,获得了不低的减刑积分。
就算没有律师从中周旋,他也能在半年内出来。
但隔消不了她当下的开心。
在那半个月的空闲时间里,时温不幸感冒了。
每天纸抽、感冒药和热水不离身,整个人小脸寡白神色恹恹,该干的事情却一样没落下:
找了位家政阿姨,将别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打扫过一次。
成功拿到南江大学美术系油画老师的offer,又因机缘巧合看到办公桌上的宣传单页,向主任提出想了解下南江大学全日制脱产的报名流程。
原因说来也简单,因为时温在与主任交谈间,瞥见窗外打完篮球、正勾肩搭背要回寝室的男大学生们。
猛然想起当初在高考成绩出来后,她问过他,“贺承隽,你喜欢南越大学吗?”
贺承隽那会儿没有半分犹豫,点了点头说他不挑,“只要有个学校读就行,想体验下大学生活。”
没料到后来会出这样的事情,贺承隽的所有憧憬肯定都被迫打散。
时温不想让他日后有遗憾,如果再参加一次高考也不是不行,就是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。
而且贺承隽去读大学不仅跟比他小两轮的人没什么共同语言,甚至还会被说三道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