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眷时 梁韫 1864 字 4天前

她不愿再让他受委屈。

所幸南江大学近年来衍生出全日制脱产,学历认可度不低的同时,又能满足贺承隽对大学生活的向往。

主任语句间是替她着急,说如果是家里人要报的话得抓紧时间了,那天刚好是截止报名的最后一天。

能通过考试的话,再过多半个月就要开始正式上课了。

时温不敢再踌躇,当即拍板为贺承隽报名缴费。

这种东西她当面交给贺承隽显然不合适,只能拜托黑子在贺承隽出狱后,找个合适的借口将资料都带给他。

也算把该打点的事情都打点完了。

贺承隽出狱那天的清早烈日当空照,碧空无遮云,金光好似奋力想将高墙中的污垢晒除。

周围没什么树木绿化的森冷监狱,竟然还意外地迎来了两只喜鹊,扑扇着翅膀在天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
时温专门换上素色旗袍,躲在不远处的遮蔽物后,眼见两道沉重阴冷的银白色大门被从里面拉开。

几秒钟后,从中走出一个男人来。

男人一身普通的白衣黑裤被肩宽腿长衬的时尚感十足,不近人情的高墙丝毫没有压垮少年半分肩头,一如当年的腰直背挺。

黑子迫不及待地迎上去,接过贺承隽手中的东西,咧着嘴笑眼角却湿润,“三哥,你他妈可终于出来了。”

“谢了,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。”贺承隽展臂抱了抱黑子,难得没唠叨他说脏字的习惯。

黑子本想将事情本末都告知贺承隽,却又闪过时温让他帮忙瞒着贺承隽的画面,说既然贺承隽不想让她知道,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好了。

不然白费了贺承隽的一番好心。

嘴唇翕合半天,还是选择闭嘴没说,与贺承隽一起回了上河陇樾。

时温没告诉黑子她要来,黑子满心满眼全是贺承隽,自然也没有在意她。

静静注视他们的身影消失,她才约了辆车去机场,坐三个小时的飞机回江北陈家。

这次的航班又是颠来倒去的,耳畔噪音嗡嗡吵个不停,时温一下飞机便小跑去卫生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
再从卫生间出来,整个人面色苍白身体无力,像是随时就要昏倒。

这次没精力再去应付假惺惺的朱姓母女俩,时温前脚回到陈家,后脚就跟急不可耐的陈岳进了书房。

在股权变更协议最后方签名栏中迅速签好字,时温合上笔盖起身,清清不舒服的嗓子,“不出意外我以后就呆在江南不会再回来了,妈走后我一直都是独立成户,您也不用担心我会和陈悦争遗产。”

“反正您最在意的东西已经拿到了,日后您就当我这个女儿死了吧。”

陈岳把桌上那份协议当宝贝,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,根本不在意没有股份分红后的时温到底何去何从,如何过活。

甚至巴不得她就呆在江南,别再回来给他找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