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眷时 梁韫 1770 字 5天前

这一夜,时温点了檀香却没睡好,翻来覆去尽做些恐人至极的梦。

梦里是贺承隽垂着头一言不发,干站着被贺尔岚用拳打拿包砸,又被贺尔岚带回家的男人欺负,关在黑暗小屋里不给饭吃。

下一秒场景一变,变成无论贺承隽走到哪里,四周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、窃窃私语。

以一副狗眼看人低的丑恶嘴脸,讲他是□□的儿子,是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的杂种。

还总被老花那种人,带领一帮子小弟找麻烦。

好不容易梦到贺承隽快要从烂尾楼里跑出来,画面却又转变成贺承隽在监狱里,狼狈不堪的跌坐在角落,被狱头子号召狱友一起欺负。

被五六个人围起来殴打,被用针头扎穿手脚指甲,被摁在蹲坑上淋…

场景太过真实慑人,吓的时温大喊了声‘不要’,眼中蓄泪地从床上惊坐而起。

重重喘着粗气,额角后背的冷汗还在不停往下流,顺着背脊融入床单。

慌乱掀开被子翻身下床,随手从柜子里掏出件外套罩在身上,就往别墅门口跑。

临出门前忽然想起手机没带,复又折身三步两步迈上楼梯去拿。

却在跑出室外才发现,天色暗的发沉,四处死寂无声。

现在不过才凌晨两点出头。

拢着外套独自穿过深巷,一路小跑到漆黑无光的台球厅门口,时温的急躁冲动才被理智冲淡些。

贺承隽的生活作息很好很规律,现在这个点儿应该早就睡熟了,她这样莽莽撞撞地跑来也没什么用。

反倒会因为自己的坏情绪而吵醒他。

春寒料峭冻杀少年不是说说而已,夜里的风不大,温度却不高。

哪怕时温已经往睡裙外罩了一件外套,在台球厅门外站的几分钟也仍旧觉得,寒风不断从裙摆处呼呼往里灌。

皮肤被冻出鸡皮疙瘩,身体忍不住瑟缩颤栗。

双臂交叠环抱揉搓,时温又深深凝视了台球厅一眼,准备原路返回。

心想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,等贺承隽睡醒了她再来看他也行,不急于这一时。

但就在时温一转身,望见面前不远处站着等她回头的那个男人时,再也顾不得其他。

携带眼角控制不住滑下脸颊的泪水,小跑着撞进贺承隽的怀中。

贺承隽被时温满载情绪的冲力撞的后退了两步,才抱着她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