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肆延虽然在和梁泽说着话,但注意力全在这边。他起身,又在易玖身边顺势坐下,夺过那手镯,语气吊儿郎当:“什么呀,不戴我戴了啊!”
“阿延——”
“梁肆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,你那驴蹄子带什么带!”梁泽觉得他儿子一定是有毛病,也走过来训斥,“快点,还给小九。”
梁肆延不情不愿地哦了声,眼里噙着轻佻笑意:“看,我爸妈都说让我还给你,那只能你带着了。”
语毕,他长指捏着她的腕骨,给她戴上。
易玖全程都有些无措,只能愣愣地看着那手镯就这样扣在自己的手腕上。
“妈,你眼光真好。”梁肆延啧啧了两声。
江婉柔忍着笑:“那还用你说。”
梁肆延:“是啊,您这辈子除了去西双版纳买的那几条奇奇怪怪的地毯丑了点,挑东西的眼光堪称一流。”
提到那地毯,江婉柔来气了:“你就瞎说吧,我们小九也觉得好看的好伐啦!”
她说完又看着易玖,像寻求同盟:“对吧小九。”
易玖抿着唇,唇角又微微扬着,笑得有些腼腆:“就是!”
说到那地毯,现在还在顶层的阁楼里像丢垃圾似的堆置着。这句话仿佛勾起了梁泽并不美好的回忆,他一副头疼的样子,开始和江婉柔掰扯起来。
气氛好像就是在一刻变得轻快起来的。
易玖偏头看了梁肆延一眼,对上他带着笑意的漂亮眉眼,她才突然意识到,不管是这副金镯子还是那地毯,他故意摆出一副插科打诨的样子,把话题往那段几人共同度过的时光里拉扯,然后刻意拉近自己和江婉柔的关系。
梁肆延捏了一下易玖软软的手心,声音压得极低:“好看。”
易玖闷声笑着,不敢笑得太放肆。
时隔多年,四个人又一起吃了一顿饭。
梁肆延说要送两人回去,梁泽说司机在楼下等着了。
梁肆延哦了声,又看了眼江婉柔,突然走到客厅里。而梁泽,也像说好了的一般,自动远离这里。
门口的空间里只剩下易玖和江婉柔。
“小九。”江婉柔拉着她的手,“阿姨给你道歉。”
易玖不明所以。
什么道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