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温玖立马跪直身子。
【这个自动接单的破功能什么时候才能关啊!?】
温玖脑海要炸了,她不想和曹操扯上关系啊!马上就能完成终极目标回现代了,她可不想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生出变故。
【宿主不必担心呀,本系统持续为您提供各类服务,一定保证您任务的实施完成!】
【得了吧!就你那些不中用功能,对我来说,就跟自行车对鱼一样!】
温玖一脸泄气,事已至此,她又没退单的权利,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桩买卖。
自从穿越过来,她便绑定了这个所谓的“流言系统”。她不得不建立起一个情报组织,也就是“八阴阁”,成了情报站的头子,干起了搜集消息,传递情报,甚至散布虚言的事。
东汉乱世,消息是个很有用的东西。
不管是真的,还是假的。
“…我哪有不做的道理,”温玖干笑两声,又坐了回去。
哪个头子活得像她这么憋屈?连接单的自由都没有!
陈宫一脸惊讶又惊喜:“方才还以为阁主畏惧曹操,不敢做此大事,没曾想阁主实乃大义大勇之人。”
哈…哈…温玖脸上干笑,心中苦笑。
我也不想惹曹操,但我家这小破系统非让我往虎口送啊。
陈宫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,上面的字又小又密,洋洋洒洒三千字,看的温玖头晕眼花的。
她把纸压在桌上,无言摇头,招手教陈宫凑过来看:
“公台虽为当世之英才,却不解消息传播之玄奥。散布虚言,并非靠那些士大夫,也不靠长篇大论,反而大多是街头小巷的口口相传。”
她又摇了摇陈宫带来的如毕业论文一般厚度的纸张,感慨道:“这种长篇大论,谁有心思看完,再讲给别人听啊。”
陈宫一脸的“原来如此”。
温玖说上了头,继续补充道:“像这种有关大仁大义的无趣之事,谁会关心啊?”她嗤笑一声,“大家喜欢听的,是那种具体的、夸张的、蔑伦背理的——”
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,想用手势又做不出个所以然。
——“奇闻趣事。”她最后憋出一个词来,但感觉不太对劲。
她话有深意,但陈宫没听出来。
“既如此,便全要仰仗阁主了。”陈宫有些激动,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,如此也好和吕奉先交代了。
既然已经接单,秉承着“顾客就是上帝”的理念,温玖摆摆手教陈宫放心:
“先生放心,一切都交给我八阴阁便可。只是…”她顿了下,还是多问了一句,“不知先生离开了这曹操,将要去往何处?”
陈宫瞬间抬眼,眼神凌厉了一下,转瞬即逝,反而笑道:“天下之事,阁主无所不晓,想必不需来问某。”
听罢,温玖舔了下后槽牙,犹豫片刻,依旧开口道:“这吕布虽雄…”
【警告!警告!宿主不可泄露历史走向!】
温玖话音中断,又突闻窗外有不断撞击的声音,一声又一声,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瘆人。
陈宫一惊,下意识地要站了起来,却被温玖一下按了回去。
他晦涩地看了温玖一眼,没想到后者看着瘦弱,力气却不小。
“先生受惊了,不必担心,是我家这传信的鸟儿回来了。”温玖说着,这话却像从牙间挤出来的一样。映着幽暗的灯光,窗上的黑影忽闪忽现。
她脸色无奈,站起身子走到窗前。一打开窗子,只见一只白色的大乌鸦停在她的胳膊上,歪头盯着她看。
陈宫想探身去看,却只能看到温玖的背影。他正想收回视线,无意间却瞟到了桌上那被竹简挡住的信纸。
没写收信人,内容挡得严严实实,落款人名却清晰可见——
…郭嘉?
名字倒是有几分熟悉,似是听荀文若提起过。
未等他思考完,就见温玖走了回来。
他匆忙收回视线。
那白鸦稳稳地停在她的肩上,脚脖上束了个小竹筒。小家伙死死地盯着他看,眼神中莫名有几分哀怨,像是和他有仇。
陈宫见事已成,微微垂眼,提起衣摆先行站了起来:“夜已深,某便不多打扰了,还望阁主早些歇息。”他眼神晦暗不清,此时多了几分寒光。
温玖也不想留他,摆手叫来人去送陈宫。
陈宫跟着来时的引路人往外走,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,只瞧见昏暗的烛火旁,那位阁主正从那只白乌鸦的腿上取下信,分明是和桌案上的纸张如出一辙。
莫非又是郭嘉的信?
他心中生疑,思绪复杂万千。
从曹操到吕布,不知自己今天走的这一步,是对是错。
——“不该看的别看。”
带路的小哥忽地说道,声音有些沙哑,像被烟熏过一样。
陈宫立马规矩地收回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