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织里上步步紧逼:“再摸一下嘛,我的发质很好的,早上刚洗过。”
江临安再退就要掉进河里,只得原地蹲下,把两只狗护在怀里挡住。三天以前,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此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。
两只狗狗似乎十分满意他的怀抱,嗅着鼻子拱来拱去,让他四肢僵硬,强忍着才没跳进河里水遁。
宁织里见状,不服气道:“你说实话,我好摸还是它们好摸?”
江临安伸出修长的手指,指了指她。
宁织里笑靥如花:“算你懂事。”
“你脖子红了。”
江临安见她理解偏了,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。
宁织里愣了一瞬,打了个喷嚏,然后罩上帽子,掩面疾奔,沿河跑了一百五十米,才气喘吁吁停下。
江临安站起身,牵着两只毛团儿慢悠悠跟上去,在离她四五步的地方站定:“你跑什么?”
宁织里捂着脸,吸了吸鼻子:“我在你眼里还不如狗……”
江临安哭笑不得: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“那我好摸还是铁柱好摸?”
“你非要和一只狗比手感?”
宁织里的脖子开始发痒,脑子里只剩一团冲动,带着鼻音咆哮:“不行吗?难道我精心养护的秀发比不过一个月才洗一次澡的狗毛?”
江临安敛了笑:“你哭了?”
“我没有!”
“那是过敏反应?”
宁织里摘下墨镜,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,然后又打了个喷嚏:“好像是……”
江临安赶紧又牵着两只小黄狗退了两步:“你身上有抗过敏的药吗?”
宁织里点点头,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,和一板药片。
江临安舒了口气,指挥道:“你吃了药,把你姐姐家钥匙放在地上,然后去那边的长椅坐好,我把它俩送回去,再来找你。”
他的话有条不紊,表情威严认真,像个班主任,让人想无条件服从。宁织里点点头,照做了。
吃了药,她觉得呼吸顺畅不少,忽然想起一事:“你不会趁机把我姐家洗劫一空吧?”
江临安又好气又好笑:“谢谢提醒。”还能担心这个,看来药起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