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外有大汉持刀守着,她只能呆在帐内。
夜色已晚。
疲倦上来,她全身发热,想吐。
早上的一场大雨,拖累了身体,她后知后觉,到现在才发现身体的不适。
她吹熄灯火,和衣上榻床,蒙头就睡。
昏眩让她坠入黑暗
夜里,模糊中,她看见灯火着了,又熄灭。
榻床摇晃,有人上床,睡在她的身边,男人的身体欺上她的身体,抱住她。
她想反抗,但,乏力,只好昏睡。
——终于抱住这一个真实!
耶律烈感觉自己的心同她的体温一起升高。
生病
响午,武影才醒过来。
——全身疼痛,晕,天旋地转。
——救命!好痛苦。
帐内,并没有人。
武影挣扎起身,前面,矮桌上,微温的水,几粒腊丸压着一张纸。
纸上写着:“吃药。”
“醒了。”咄罗质拿着小米粥进来,盘坐在武影对面。“吃吧。”
她推开托盘。“不要,最后的晚餐?”
“身体是自己的,自己不照顾自己,谁会来照顾自己。”咄罗质又把托盘推到武影面前。“你的同伴陈小姐,她早已随大队去游玩了。”
她惊讶,定眼望着咄罗质。
咄罗质补充说:“她,丢下你,最快也要半个月才回来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,然后,她耸耸肩,挥了挥双手,大笑。“低级的诡计,离间不了我们。”
咄罗质起身,走向帐外,丢下话。“相信我,还是相信现实?”
——我错了,碧云随大队走了。
整个营地,她已走遍,耶律隆绪那边剩下一部分大汉看守。
逃走的好机会,但,她放弃,我不能丢下碧云不管,还有,她发现,营地四周都是连绵不断的平原,天南地北尚分不清楚,如何去确定方向逃走。
最重要的是,她病了。
一天比一天严重,从最初的死挣活动到现在只能在床上喘气,前后不过七天的时间。
——并没有亲友在旁,更没有温柔的问候,早掉的果子只能在地上慢慢腐烂,连虫蚁了懒得去啃咬,独绝的寂寞。
她的想法很绝望。
咄罗质偶尔的递药送水,并不能缓解她心中的失落。
她的病日催严重,吃的东西,全吐出来,吃多少,吐多少,直到吐出的胃液带血。
营地里并没有大夫,有的只是瓶子中的药丸,并没有对症下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