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只能躺在榻床上,气若游丝。
病加重了。
一个月过去,耶律烈风尘仆仆回来。
他一身风霜来不及拭去,直走到床边,蔚蓝的眼睛流露着温柔。
——他为我回来?
她的心颤动,她虽然不确定,但她是开心的。
“为何回来?游玩够了。”她问。
“地方是不会走的。”耶律烈说:“你病了,我担心,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“碧云呢?”她并没有给他任何感动讨好的话。
他温怒,紧握着她的双臂,咬牙道:“她与首领日夜游玩,不亦乐乎,早就忘了你。”
她笑扯着嘴。“人是独立的,自私的,为什么非要装下别人,你明白吗?”
——我从来没有装下你,你明白吗?
他明白,他那冰冷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。
见到他,她却非常想念碧云。
当晚,她又在梦里叫唤着碧云的名字,恍惚间,她听到耶律烈的咒骂声。
她的月事并没有因为他的回来而停止。
望着他那越来越紧锁的眉头,她知道,他是担心她的,如她担心他那眉头会否因为她而扭断一样。
大夫又叫了回来,这次,是两个。
药,还是那些药。
药开了,人并没有走,她的病还是缠身。
因为虚弱,她终日躺在榻床上,再也没有下过床。
他担心,大夫束手无策。
“少主,她活到现在,已经是奇迹。”大夫战战兢兢地说。
“是啊。”另一个大夫马上回应。“她中的毒与少主当年所中的毒一样,她撑到现在,已是不易。”
耶律烈的手在桌上敲着“你们不是说她的毒已自行解清,为何说她不能活下去?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向一旁的咄罗质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“一群饭桶!”他一鞭挥过去。
“啊!”两个大夫,脸上全是血。
也许是不忍,咄罗质开口。“少主,她是心病。”
“心病,那女人?”耶律烈明白了。
“对,心病还需心药医。”两个大夫点头如搅蒜。
一天,耶律烈告诉武影,首领回来了,碧云也会回来,到底要几天路程,武影并没有问。
但,她的月事却慢慢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