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奇怪!
她叉腰,又问:“为什么我的身体短期不会怀孕?为什么药对我来说是浪费?”
大夫几乎抓狂,忍不住吼叫:“不管如何,你想要药,没门!”显然是被武影近乎逼供的话问烦。
她也回以吼叫:“你的眼神闪烁不定,你心中有鬼,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”
大夫突然呆了一呆,复又镇静地说:“你别想用激杖法,药我是不会给你的,你这样大呼小叫,会让少主知道,你会没有好日子过的。”
她笑,指着帐外,吼叫:“我进得你的帐房,我就不怕外面的那个贺云去通风报讯。”
“你!……”
“你不会乐于让你们的少主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吧?”她扯出一抹冷笑。
——我的谎扯上天,千万不要一个谎要用千个谎来圆。
大夫震惊,自言自语,以契丹话说:“果然是婊 子,三更半夜,那种荒山野岭出现的,全是污浊东西……”
“你在叽叽咕咕什么?”她打断大夫的话,明明听得懂,却问:“药,是给还是……”
“不给!”大夫尖叫,撕心裂肺,声音如尖锐的女高音。
大夫快给她逼疯了。
她用婉转的口气说:“给我药,我以后跟谁好,都不会让你烦心。”
大夫伸手,想搭上武影的手腕。“依我看,我倒觉得你的眼睛有问题,让我顺便帮你看看。”
她忙抽开手,退后,怒骂:“好,你狠!你铁了心与我作对。”
——老狐狸!
她如风冲出帐房。
大夫吁出一口气,擦了一下满头的大汗。
——性命保住了!
她怒冲出帐房,冲着贺云说:“去!告诉你的少主去。”
贺云向来少语,现在只由着武影骂,不与她对话,只是跟着她的步伐越发紧了。
她四处徘徊,思索对策。
——对了,李嬷嬷!
她灵机一动,快步走进李嬷嬷的帐房,贺云又留在帐外。
贺云把帐帘掀起,紧望着里面。
——她要拿药给谁?
李嬷嬷在洗东西,拖着一条残脚来回忙碌着。
前一阵子,武影见她的脚突然弄伤,裹着绷带,武影还以为她过一阵子就会好了,现在看来脚是废了。
别人的私事武影是从不探问的,现在李嬷嬷的脚废了已经是事实,她何必再去挖李嬷嬷的伤处,徒增李嬷嬷的伤感。何况,武影不是瞎子,她看得出,李嬷嬷从受伤那时候开始,就对她有一种畏惧,无来由的,她无从探究。
她蹲下,帮李嬷嬷洗东西。
李嬷嬷快手抢回去,说:“这活不是你干的!”语气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