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了。”她走,一刻也不想停留。
背后,传来舞娘以契丹语的对话。
“嘿嘿!一次吃下去,怕连命都没有了。”
“这药只能半个月吃一点,什么李嬷嬷下药,说穿了还不是自己吃药过量。”
“李嬷嬷的脚废得真冤。”
——三个女人一台戏,四个女人一桌麻将,“啪啪叭叭”,唱双簧似的,吵到耳朵发痛。
——现在,我总算见识到。
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进她们的帐房,她回头说:“你们真是二加二等于四,三加五等于八。”
——死三八!
她不理会她们的反应,走出帐房。
“你的头发!”贺云惊讶的声音像打雷。
——饶了我吧,吵到我耳朵只会“嗡嗡”作响。
“药拿来。”贺云看到她手中的药,伸手要抢。
“不要!”她忙把药塞进肚兜里。“有本事你就来拿。”
贺云为之气结,涨红着脸。“跟我回去。”伸手,欲拉她走。
她警觉地先走一步,用跑的,试图逃离贺云的掌控。
武影的头发割得并不干净,几绺长发仍残留在头上。
傍晚,风越吹越大,她蓬松的头发迎风飘扬。
——怪里怪气的,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,我一定会笑倒在地,笑自己的发型,笑碧云的“苦心”付之一炬。
——但,问题是,我在逃呢!
她并没有机会去欣赏自己的杰作,因为老鼠正在被猫追赶。
老鼠正是武影,因为老鼠想打胎,老鼠与猫并不属于同一种类,但,猫从来都是骑在老鼠头上,所以,猫说了算。
猫正在追老鼠,几只猫在追一只老鼠。
她觉得一切如游戏般刺激。
贺云喝叱着人去拦住武影。
看见她嘴角带笑,贺云有种让她耍弄的感觉。
她左闪右避,后来,竟然来到耶律隆绪的帐房。
追逐停止,贺云站在她的身边。
她恳求地说:“再等一会,我会回去。”
贺云并不答话,挥手让手下离开。
——她又想干什么?
失和
耶律隆绪的帐房已点上灯,布幔上飘浮着两束身影,一高大一娇小,稀稀疏疏传来谈话声。
帐外的几个大汉阻止她进去,她抬头一看,那个戴着奇特头饰的大汉提醒了她,碧云在里面。
她好奇,站在帐外,不肯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