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出帐外。
咄罗质劝道。“大夫说过你要静养,让贺将军去就行。”
“报,首领回来了。”
一匹白马冲进营地,但并没有他要找的人。
他翻身上马,鞭打坐骑。
马一阵风狂奔而去。
“祸事的女人!”咄罗质咒骂一声,随后而去。
漫天漫地的黑暗中,武影不停地走。
天空处露出一点霞光,她看到树林的尽头。
耶律隆绪仍然没有醒过来,开始喃喃的说梦语。
她早已经大口出气,小口吸气,手脚颤抖。
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抬起右脚,放下左脚。
她,走,走,走出树林,阳光遍洒,处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。
——妈呀!我到底找到出路,还是找到了死路?
她心里哀叫,喉咙已干烧到吐不出一言半语。
爬上一个小山坡,她隐约看到了除了蓝、绿、白以外的颜色。
——是人烟!
“我中剑昏迷时曾发誓,谁带我脱离死亡,我就娶她为妻。”他声音沙哑地说。
——他醒了!烧坏脑袋了,竟然吐出胡话。
“你……”一开口,她的喉咙如火烧,她无力去辩驳。
“营地就在前头。”他端坐,伸手欲拉她上马。
她拒绝,搭上他的手腕。
——热度仿佛又上涨了。
“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冷?”他握住她的手。“已经颤抖成这样,又犯病了?”
她挥开他的手。
——目的就在前方。
她像灵魂快要脱离肉身似的,全身陡然软弱无力,昏眩袭来。
——我快到极限了。
她用尽全力狠拍马屁股,马向前狂奔而去,长长的烟尘夹着他的怒吼声。
她虚倒在地,全身抽搐,呼吸困难。
狼与狈的联手
鞭子缠上身,“嗖”地一声,武影被扯上马。
耶律烈的眼珠如深蓝如冰海,武影只觉得冷,窝进他怀里索取温暖,他用披风裹着她。
从心底涌出的寒冷,一波又一波地冲击她的的血液,她把手伸进他的胸膛,滚热的肌肉。
——绷带!他受伤了?
她钻出头来,看了看他的脸色。
——苍白!
他推她的头进披风里。
——她的癔病又犯了。
担心取代了愤怒,他现在只想快速回到营地。
她只听到“嗒嗒”的马声和“呯呯”的心跳声。
——心跳声,如此剧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