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的,还是他的?
——还是全都是幻觉?
一到营地,他抱她下马,冲进帐房。
把她扔进大木桶中,顿时水花飞溅。
——他在生气!
热水化去她体内的寒冷,她的呼吸变得通畅,麻痹渐渐散去。
只是,她渴。
头趴在木桶边,“水……”她一开口,引来一阵呛咳。
他倒来一杯水,她颤颤接着,就口喝了一大半,他又抢回杯子,往地上一砸,杯子应声碎裂。
“水……”她几乎哀求。
他就壶口喝了一口,以口送水进她的口中。
她惊讶,一口气猛吸,引来一阵急咳。
“还要吗?”他扬扬手中的水壶,语气轻佻。
她低下头,眼睛向上睨了一下,心有不甘,她钻进水里,“呼咚呼咚”玩起水泡。
“少主,首领醒了。”贺云在帐外唤到。
他掀帘,回头,看到她仍然在水中玩,忍不住,一抹笑挂在脸上。
——她回来了。
直到呼吸困难,心口绞痛,武影才钻出水面。
空气跟进蹿进肺里,一阵急流乱窜,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手轻拍她的背部,气缓慢通顺,她抬头。
碧云在她身边。
——他离开了。
碧云的大眼周围布上一轮黑圈,眼睛越发显大,脸色苍白,糜烂的样子,异样的美丽。
她觉得惊艳。
碧云报以惊讶,递给武影一面镜子。
她看了一下,她的眼睛周围一轮暗黄色,眼睛越发显小,脸色苍白。
——夜叉的样子,惊心的丑陋。
“我几天没有睡觉,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。”碧云说。
——是吗?
她偷笑。
——是因为我吗?
她太了解碧云。
——欠睡,是女人的美容大敌,但,碧云却越发美丽。
——此时,她几天没睡,眼神是清深似海,我却形同厉鬼,为什么同样是女人,差别会那么大?
她换上干爽衣服。
碧云一直看着武影,不发一言,她心中是千头万绪,想着各种会让她自己发疯的事情。
拭干头发,碧云帮武影把头发束成一束,别在颈后。
“去让大夫看一下。”碧云建议道:“别咳成病。”
她随碧云出去。
她们坡走进耶律隆绪的帐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