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捶打他的胸口,冰凉的盔甲泌出点点粘稠的东西。
——是血!
他咬牙骂道:“安分点!你想我直接敲昏你,拖回去,还是……”
“后面。”不等他说完,她抢着回答。
他用披风裹着她。
马队向前走。
“幸好,你没有事。”风中,她依稀听到他以契丹语说。
她知道,他受伤后仍在找寻她的下落,她莫名感动。
——只是感动,再没有别的混帐感情。
她自我安慰。
一场折腾,她身心疲倦,在他怀里昏睡过去。
再醒来,她又躺在马车上,衣服已经换好,受伤的地方也包扎好。
“哼!”李嬷嬷在叫,夺过武影的注意。
李嬷嬷的脸越发‘精彩’,脸上又新添几道鞭痕,血凝固在她脸上,她并没有被允许上药。
“哼!”
——李嬷嬷在用鼻孔说话,厉害!
武影知道,耶律烈为了她的出走,迁怒于李嬷嬷,李嬷嬷脸上的鞭伤,全是他的“杰作”。
李嬷嬷冷冷地说:“王府的士兵已经来接少主,守卫森严,你插翅难飞,还是安分点,别让老奴再受罪。”又连哼几声。
她爬起身,倒水喝,连瀼几杯。
李嬷嬷仍肆无忌惮地冷哼不断,搅得武影感到心烦气燥。
她心底隐约有一股热气缓缓蹿上来。
“敢问,你竟有这门绝活。”
李嬷嬷听不出武影的讽刺,陡然一呆。
“用鼻子说话,天下奇闻。”武影拍手称赞。
“你!”李嬷嬷陡地一跳,怒气爬满老脸,如夜叉狰狞恐怖,却又不敢发作,只好灰溜溜缩在边角。
——无趣,三言两语打退一只狗。
武影靠着窗沿,发呆。
李嬷嬷低垂的头闪出精光,是杀气。
——毒药是时候发作了。
银儿
“,她的脾气不好,你多顺着她一点,她要玩,你由着她,只要别让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。”耶律烈越说越觉得头痛。
“少主,银儿知道。”
“还有,千万不要让她有发呆的机会,万一,叫不醒她,不要碰她,算了,你有空去问一下大夫。”耶律烈越说越觉得自己心乱如麻。
“少主,你很喜欢她。”
“我爱她,你知道,我等了她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