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一定会高兴你找到你的所爱。”
“银儿,我对谁也不放心,只有你,我把她交给你照顾。”
马车上探出一个身形,耶律烈眼神温柔地看着武影。
“少主,是她吗?”
“嗯。”他向武影走去。
他的拳头握紧,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——影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。
他心疼如绞。
——寂寞,知心的朋友一个也没有。
耶律烈主动与武影说话,她木然,不发一语。
他柔顺的长发拂在她脸上,她的心思却飞到那国字脸的青年身上。
——短发的才像男人。
她闭上眼睛。
——遗憾,并不知他来自那个年代,跟我来自同一年代的人却已经抛弃我而去。
——碧云,我想念你,你可有想念我?
“大夫,她发生了什么事?”耶律烈吼道。“她已经几天是这样。”
大夫冷汗直出,探脉的手已抖得像风中落叶。
“少主,你这样会防碍大夫的诊断。”银儿柔声说。
他烦躁地在帐内踱步。
开方,煎药,治疗,大夫完全找不出病因。
大夫已经有受死的觉悟。
“她是中毒!”平空一句话。
“谁?”耶律律把武影护在身后。
“拿去!”
“咻!”地上有一张被箭头钉着的纸。
纸上写着解毒的方法。
武影觉得身体内如有一团火,灼烧着,皮肤却是冷如冰,冷热来回冲击她的身体。
她病了,灵魂如出窍,茫然,她并不知自己的前途如何,如不知马队会走向何方,她顿觉无力。
——人最怕失去自我,找不到视线里的自己,人会迷茫,心会挂失,失去心的人,只是个条件反射的怪物,怪物只有像疯人塔里的疯人一样下场。
晕晕沉沉,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晨夜,只觉得有人递水就喝,有人喂饭就吃。
她眼中只容下耶律烈,再也拼不出另外一张脸,碧云的模样,她费尽心神也想不起来。
“小姐。”甜腻的声音。
她如在深睡中被雷震醒般,她看到。
她看到,水灵的大眼睛。
——大眼睛?如此熟悉,是谁?
——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