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疯地抓住眼前的人儿。
“啊!”眼前的人尖叫。
“碧云!”她陡一叫,一口黑血冲出口。
“好了,吐出来了。”大夫松一口气。
心智复位,她如作了一场长梦,终于醒来。
她向后看去。
——感谢上苍,她终于醒了。
耶律律湛蓝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她,满布胡渣的脸扬起一抹舒心的笑。
他从后抱住她,坐在软毯上。
她的眼睛热切地看着他,是眷恋。
他心里一阵狂喜。
大夫在药箱里翻抄。“想不到李嬷嬷还留了一手,这慢性毒现在才发作,想必一早就已经下了药,还好,现在毒已吐出来,再细心的调理,不出半个月,又可以生龙活虎了。”
大夫放下几瓶药,交待注意事宜,然后走下马车。
马车在缓慢前进。
“少主,让我服侍小姐吧,你几天没有合眼,躺一下吧。”
武影望了一下声音的主人。
——并不是碧云。
——细嫩的脸庞,不失美丽,大眼却没有碧云的生动。
耶律烈接过银儿递过的手帕,为武影拭擦嘴角的血迹。
轻吹杯上的热水,他把水送到她的口中。
她柔顺地吞下药丸。
他把她挪过身,面对着自己,抱住她躺下。
“快点变回那个蛮不讲理的你吧。”他叹气,跟神温柔。“只要你喜欢,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给你。”
她窝进他怀里,寻求热源,他拉了拉厚被,抱紧她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她哭。
——那个整天为钱而起争执的家,我无限抗拒,但必竟是我的家。
他手劲加重,勒得她呼吸困难。“不!除了它,其它我都可以依你。”
“放开我。”她疯地扭动身体。“我要回家!我要回家……”哭闹登场。
他把她越抱越紧。
她在他怀里淹没声音,累极睡着。
恍惚间,武影只听到“呼呼飕飕”,像风声。
她睁开眼睛,又听到“吆呼”声,却是耶律烈在她面前睡着鼻息的出入之声。
窗缝里透出一缕凉风来,吹得被窝外的肌肤寒毛直坚,她又闭上眼睛,正要朦胧睡去,听得马车外除了马蹄声,还有不知多少只鸟儿的叫声,“啾啾唧唧”叫个不停。
窗缝上,渐渐透进光芒来,赶走一车的昏暗。
她张开眼睛,阳光拂在他的脸上,她伸手轻抚他的脸,胡渣有点扎手,细看他的脸,英俊的脸孔,长发散落,别有一番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