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没有醒来,呼吸均匀。
心神游荡,她的脸燥热,嘴颤颤地贴上他的嘴,轻轻的,如蜻蜓点水。
她正要离开,突然,他睁开眼,伸手按住她的头。
他吻着她的嘴,热烈、辗转缠绵。
她全身酥软,被动地回应着。
——他一早就醒了,只是想试探我要做什么,而我做了最蠢的事,玩火!
——玩火者,必自焚!
——谁来制止这场荒唐的戏。
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,温度的差异唤回她的意识,她叫:“不要!”
他陡然停手,粗喘着气,额头泌出一串又一串的汗。
——该死!我怎么忘了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男女之事。
他懊恼地爬离她的身体。
她拉紧被子,围着自己,颤栗地说:“别碰我。”眼窝溢满水气。
他伸手拭她的眼脸,她陡地打了个抖,泪夺眶而出,她紧咬牙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“我答应你,除非你自愿,否则我不会勉强你。”他穿好盔甲,下车。
他唤人上车,为她换衣服。
“我叫银儿。”大眼的女孩帮武影梳理头发。
铜镜里映着银儿的笑容,阳光气息的粲笑,少女的标志。
“你几岁了?”武影问。
“十七岁。”银儿快口接上。
“什么?!”武影几乎摔倒桌上。
——那分明是十二、三岁的脸孔。
“李嬷嬷呢?”武影问。
——我还没有好好“报答”她,她死去那里了?
银儿却说:“少主唤我来,做你的贴身丫环。”银儿顾左而言右。“我父亲是辽人,母亲是汉人,我会说汉语,也会点功夫。”
银儿拿着铜镜,显示她的杰作。
武影头上残留的几绺长发,被缠成麻花辫子,盘在两耳上,别着白色羽毛。她觉得镜中的是一条白色耳朵的狗,滑稽可笑。
她傻笑不已。
“小姐,不用担心,你虽然听不懂契丹话,我会帮你翻译的。”银儿拍心口保证。
——担心?她没有看见我在笑吗?既然他们都以为我听不懂契丹话,那就一直误会下去吧!
银儿带来了女装。
曳地长裙,绊脚,武影拒绝穿上。
银儿一切依着武影,只为武影套上裤装。
武影不喜欢佩带饰物,银儿把所有的饰物都锁上。
武影不喜欢化妆,银儿把所有的胭脂、水粉都搁进箱子。
“小姐,你长得好俊,不细心看,还看不出你的性别。”
几天相处,武影越发喜欢银儿直率的性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