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好啊。”
“哥说吓她的人,立斩!”
“她凭……”
“你们几岁了?”声音插入。
兄妹看过去。
“应该和我差不多年纪吧。”她终于把晾在半空中的杯子送到嘴边。
耶律杰没有搭话,仍然处于错愕中。
“十九岁了。”熙儿快口答道,给了小哥一个“没用”的眼神。
“什么?!”她差点让口中的水呛道。“与我相差四年,太夸张了,我不信!”
——他们掺着成熟的脸孔,清楚表明的是二十多岁的年龄。
——银儿一副少女脸孔,却是虚长几岁,兄妹却反行其道,辽人与汉人真的有多么大的分别吗?
耶律杰扬起下巴,一脸不屑。“嫁不出去的老女人。”
熙儿扯扯耶律杰的衣摆,说:“哥不是快要娶她吗?”
“哼!”耶律杰转过脸,嗤笑道:“只不过是个侧妃而已。”
——侧妃!
如被针刺到,她的心猛然一痛,转瞬,那痛苦却又消失。
她不想骂人。
她知道,自己陡然觉得泄气,无力感顿生。
——懦弱!
她骂自己。
拿起锄头,她又开始翻余下的草皮,下手一下比一下重,赌气,想瞬间耗去全身的力量。
熙儿瞪着兄长。
耶律杰皮皮笑,小声说:“不好玩!”
耶律杰也开始翻草皮,熙儿却蹲在树荫下看她的春宫图。
“听说你经常做一些下人才做的事情。”耶律杰手忙嘴却不闲。“打扫,搬东西,还有自理伙食,弄得院里下人像主子没事干,自己像个下人整天干活。”
“那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做奴才才干的活。”她终于也憋不住。“你为什么又降低身份,自贬身价,难道,你天生犯贱,有被虐的冲动。”
——想斗口贱,谁能斗和过我?
“哎呀!怪不和,你这个年纪早就应该成婚,生了好几个孩子,想必是因为此种爱好耽误了。”她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不是!”耶律杰扔开锄头,怒叫:“胡说八道!”
“哦?!”她摇头晃脑。“想必是有难言之隐……”尾音拉长。“阳萎?性病?早泄?……”
“够了!”耶律杰一声震吼,脸色转黑。
“嘻!……”熙儿笑倒在地。
——影好厉害,连小哥也能“扳倒”。
“耶律熙!”耶律杰怒叱。“你手指向外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