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影,别胡闹,过来!”耶律烈喝道。
旁边的熙儿轻拉她的衣袖,示意她过去。
她拉一下眼皮,吐舌。“不过去!”
耶律杰伸手。
“别忘记了是谁帮你种下种子的。”她轻声说:“按劳取酬,这是利息,你还欠我一百两。”
耶律杰的手愣在半空。
“杰儿,过来!让她待在那里。”耶律烈怒喝:“开戏!”
“你还不如去抢。”耶律杰低声说。
“我是勒索,杰儿。”她笑咧嘴。
“不要叫我杰儿!”
“杰儿,乖,你哥叫你呢。”她甜腻地笑。
杰儿带着怒气走过去,与兄长并坐。
耶律烈望着她,说:“宣官大人,看有什么南方小调,先唱着,把戏目给影慢慢看。”
“是!”宣官示意台上开戏。
——咿咿呀呀!叮叮咚咚!
——够了!够了!……
她感到头皮直发麻。
乐声、歌声传入她耳朵竟然变成了穿耳魔音。
宣官身边的侍从拿戏目给她。
厚厚的本子到她手中。
本子底下,是一包东西。
侍从偷偷塞给她,她连忙让那包东西滑进衣袖里。
她胡乱地翻看戏目,眼睛却不时偷瞄宣官。
宣官那意味深长的注视,依然肆无忌惮地冲着她而来。
熙儿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戏目不放。
——影和宣官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?
——刚才和现在,有什么阴谋正在蠢动?
“影,选好了没有?台上已经唱完了。”熙儿的脸上不动声息,推了她一下。
她愣了一下,戏目抖落地上。
——哥知道了。
熙儿望着兄长阴郁、凝肃的表情,心里感到微凉。
——猜度,欺骗,为什么我身边总有这些?
“想必是戏目不合小姐心意。”咄罗质对着身边的宣官说。
贺云附和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看来,要辜负圣上的美意了。”耶律烈忧心忡忡地说。
“那武小姐有什么心属的戏?”宣官忙说:“请说出来,好让戏子上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