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转身,银儿偷偷端看手帕。
——血!
一大滩的血,几乎染红了整个手帕。
藏入衣襟内的“证据”如万年不化的寒冰,银儿感到身、心都寒透了。
“咕咕……”笑声仍续。
银儿战战兢兢坐在她身旁,用手帕捂住她的伤口。
伤口刺痛,她并不理会,木然看着镜子。
笑。“咕咕。”两声。
“咳!……”又是一呛。
银儿忙捂住她的嘴巴。
复抬头,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。
笑容并没有到达她的眼里。
银儿愣愣看着手中全然湿透的手帕,血滴滴滑落。
“呯!”传来重重的踹门声。
“影,你又做了什么事?”耶律烈的声音如震山的雷。
“咕咕。”她笑出声,对他的执问置之不理。
“小姐……”银儿抽泣。
铜镜上映着他如狂风袭境的身影,她的笑声更甚。
很刺耳。
“少主……”银儿上前,手颤颤摸出衣襟内的手帕。
他推开银儿,硬把武影扯离坐位。
她发出笑声。“咕咕!”猖狂。
他摇晃她的身体,她以木然的眼神回应他。
“影,你玩够了!”他怒吼。
收起玩心,她决定把自己的心锁起来,不理不睬,无声抗议。
——我不嫁!
——我不嫁!
……
耳边是他仍高昂的吼叫声,还有银儿似断还续的饮泣声。
她还是笑,上翘的唇满是讥意。
“咕咕!”
……
“咕咕!”
她的眼睛,冷凝,一片让人背脊发寒的荒芜。
郁结于胸。
大夫的结论。
银儿仍然拿着那两块手帕,愣愣看着。
脸上的泪,蜿蜒而下,仿佛没有停止的可能。
“银儿。”轻柔的叫唤。
银儿一个激灵,抬头,见到来人,银儿眼中一片如星的闪烁光芒。
肩膀耸动几下,银儿扑向来人。
地上,两人的身影,缠在一块,分不清彼此。
“哥,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礼?”
耶律烈睁开眼睛,启唇……
“哥,影虽然只是汉女,但……”
“小哥!”熙儿拉拉杰儿的衣摆。
“影,不愿意。”一句话,尽是疲意。
“为什么?”杰儿追问:“她到底想怎样?”
耶律烈斜眼看着熙儿,熙熙攘攘儿觑到兄长眼中一闪而过的恳求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