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她感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。
她再也撑不下去,刚才,那一击已经耗去她的生命似的。
此时,两个火球击到她的肩膀上,突然的。
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一片火海中挣扎。
“重儿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燕燕,什么最后一次?”
“你父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,烈儿失去双亲、妻儿,一切早已抵消了……”
“不够!不够!那个野种凭什么?”
“重儿!他流的血有一半是姓萧的,你是在辱骂我吗?”
“我才是正室,那个女人什么名份都没有。”
“王位不是传给你的那个正室之子吗?”
“但他却承继了荑离毕,他凭什么?”
“那是他以能力获得的,这么多年,你为什么还不清醒一点。”
“清醒?我不清醒?我就是清醒,才会日夜记得王爷和那个贱人相偎、相依的呕心画面,除了初夜的那一阵痛,他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,更别拉一下我的手,就连一双儿女的诞生,他也没有一丝喜悦之色……”
“啪!”
“你打我!难道你也忘记了?”
“我没有忘记,我的命是敏代的父亲所救活的,但,这么多年,我对你的不择手段还不够包容?你要算账?好!我跟你算,其它的不说,你竟然胆大私自训练军队,到处挑起祸事。”
“你怎么?……”
“武影如若能平安归来,我必许她名份。”
劫难1
再醒来,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。
一阵又一阵打鼾声音、呻吟声音传来。
就着昏黄的灯光,她看到身旁横七坚八睡了一大堆男人。
男人,衣衫破烂,他们的身下只有稻草席着。
——痛!
每动一下身体,她的皮肤就会扯着痛。
她忍不住,低声嚷了出声。
眼泪疯出,痛感越来越强烈,她“呜呜”声不绝。
“别吵!”有人翻起身。“谁都累得贼死。”
“谁不是像你一样,体无完肤。”又有人翻起身。
“谁叫我们命贱,任人奴役。”有人塞给她一块软木。“咬住它,夜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“来,给你。”有人递给她一个葫芦。
她“咕噜咕噜”喝了个精光。
她眨巴着眼睛看着。
“还想要?小子,这是我偷藏的,再也没有了。”
她看了看向前的一条浊流。
“这就是我们唯一的食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