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不会为我而来的,他是不会为我而来的。”喃喃自语,碧云状若疯癫。“他乐得见到影离开。”
碧云笑得如野兽在哀叫。
——我比碧云幸运,我爱的人是爱我之人,生命的感动莫过于情感的共鸣,我找到了,握在我的手中,巩巩的。
又是城门前,离别时候。
没有泪眼相送,只有无声的拥抱。
“珍重!影。”凌子依然是轻纱掩面,表情藏在白纱里,迷蒙的看不清楚。
“碧云并没有来。”她遥望着城内。
许久。
——她仍然没有来。
凌子早已离开。
数骑奔来。
她内心狂喜。
——不是碧云。
望清来都,她转身跃上耶律烈的坐骑。
“烈,走吧。”
——出门不利,又遇上瘟神。
“请留步!”有人拦住队伍。
马转头。
“影,这是送你的画卷。”耶律隆绪吩咐侍从送上几捆画卷。
“谢了。”她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影……”
“抱歉,我们在赶时间。”她打断耶律隆绪的话。
“圣上,请您恕罪。”耶律烈抱拳说。
“珍重!”耶律隆绪淡淡的笑了。
“上路!”耶律烈扬手。
一路烟尘渐渐消失。
耶律隆绪仍然看着前方。
他噙着冷残的笑容,手中的马鞭滑落滴滴的血珠。
——“得不到她,就要毁掉她。”
讥笑声传来。
“凌子,住嘴!”
纷扬的树叶落到耶律隆绪身上。
——“你这个卑鄙小人,如此算计影,你根本没有资格去爱她。”
耶律隆绪老羞成怒,突然惊觉有人轻触他握马鞭的手。
“滚开!”毫不留情,耶律隆绪将火发在来人的身上。
“啊!……”惨叫。
碧云上身的衣裳斜斜的崩裂炸开。
碧云顾不得身上的刺痛,忙拢紧衣裳,掩住外泄的春光。
碧云脸上险险挂着一抹淡淡的笑。“我……只是想帮你包扎伤口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来送她的吗?”他摊开手掌,让侍从包扎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