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始终不肯告诉我。
——我就像被拒绝在门外的小孩,无从窥探门内的事情,门上锁,锁匙在他的手上。
他的脸色僵硬,眼神狠绝,再也恢复不了温柔神色。
她的脸上淡然,笑容轻扬,却难掩失落之色。
两人像各怀鬼胎的怪兽,一不小心被戳破面目,再强壮下去也是牵强。
“熙儿,告诉我关于金儿的事情。”
“金儿?”熙儿强装镇静地起身,在账房内走着。“谁?”
“银儿的姐姐。”武影好心地提醒,冷看熙儿做贼心虚地猛搓自己的双手。
“哦。”熙儿恍然大悟,一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。“我们并不深交,母亲从不与夫人那里的人来往,所以我不太清楚她的事情。”
——好!撇得一干二净。
她冷笑。“熙儿,你惊讶的样子很生动啊,那么大力,你不痛吗?”
“不痛!”熙儿快口接了。
“谁在那里?”她突然向熙儿身旁猛喝一声。
熙儿急忙别转头。
“啊!……”熙儿突然感到额头剧痛。
“真的那么痛?”凉飕飕的声音在熙儿耳边响起。“我只是碰了一下,轻——轻——的。”
熙儿脸色僵硬,冷汗直出。
“你只是拍了自己额头一下,奇怪了,竟然会红了一大块。”她咧开嘴笑,白牙闪闪。“熙儿,我再说一次,告诉我关于金儿的事情。”
熙儿板起脸。“我不知道!”
她盯着熙儿,一瞬不瞬。
对视,良久。
“打扰了。”终于,她挥袖离去。
一看到她的身影如风飙出帐外,熙儿陡然如虚脱般瘫坐在地。
“杰儿,谁是金儿?”
“金儿?”耶律杰别转脸。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我可没有忘记是谁用鞭炮炸伤了我。”
“你知道?”
杰儿撩起衣袖。“这伤还在。”
武影扯杰儿的衣襟。“你要怎样才会说?”
“真粗鲁!”杰儿抚平衣襟,拉拉衣摆,又拢拢鬓发。
“你还要不要抹上胭脂水粉?”她失去耐性。“我帮你剃了眉然后重新上眉线如何?”
“唉!”杰儿摇摇头。“不是我不帮你,是我根本不知道谁是金儿?”
“银儿的姐姐。”她咬牙说。
“哦……王府的婢女数以众计,我从何分辨,你不如问我勾栏院的姑娘如何如何,我也许能帮上你的忙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她阴森地笑。
——滑泥鳅,滑不溜手。
——好!两兄妹齐心一致,都说不知道。
——山人自有妙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