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!”咄罗质走过来。“你该休息了。”
“啰嗦!”耶律烈转过身。
“少主,你不该再喝酒的。”咄罗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,又说:“大夫说过,你要戒酒。”
她现在才注意到他的步伐踉跄。
——他,是醉了。
空气中传来了让人窒息的酒味,又呛又辣。
泪又流下。
——他,变了。
——何时,我开始如此多眼泪的?
——耶律烈削痛了很多,三分像人,七分像鬼,仍然很俊美,脾气却更暴躁了。
——他的脸上流露的是一种历尽沧桑的疏离感,他的眼神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泄露出他眼里的冷然与嘲讽。
——他对我,是讨厌,甚至是憎恨。
“那样的眼珠,你不配拥有它!”他洒后扯落她的斗笠。
“你任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,你不配!”
“啪!”又是一掌。
很快,她又一次受到他的侮辱。
大叔们早已是怒火中烧。
“小子,为何容忍他?”成大叔问
触到伤心处,她忍不住,泪流下。
“当初,你决定离开他的勇气去那里了?”成大叔再次执问。
——勇气早已在再见到他的时候,吓走了。
“小子,别怕!”柳大叔抱紧她。
“为了孩子,你一定要振作、坚强。”李大叔拍拍她的肩膀。
——孩子?
——我怎么忘记了当初出走的目的?
——孩子,娘一个人给你全部的爱。
——当初的誓言,我怎么就忘记了?
她吸口气,说:“成大叔,他受的是什么伤?”
成大叔不屑的说:“他,酗酒过量,戒酒就行,死懒着不走!”
“这两天晚上,为他治病的是夏剑吧。”她道出事实。“瞒着所有的人,包括我。”
成大叔“咕咕”笑。“夏大夫是绝对不会下药毒害他,如果是我……”
“加点砒霜。”柳大叔插嘴。
“再加点穿肠散。”李大叔笑得滚地。
“来个自制的毒药,‘含笑半步钉’。”她笑得诡异。
三个人六只眼睛,齐刷刷的看着她。
“你的笑容,好恐怖。”成大叔说。
“可以收起你现在的‘尊颜’吗?”柳大叔放开手。
“每天看着,我们连饭也别想吃得香。”柳大叔说。
她的手往脸上一抹。
脸,重回光滑平整。
“唉!”
三张嘴一起舒了一口气。
她的眼珠一转,手又抹上脸。